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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了心悸,沒有了親熱的衝動。心底的感情,或許真的,已經淡了。

寒蕊仔細地,幫平川把身上擦洗了乾淨,又將傷後檢視了一翻,這才放心地,坐下歇歇。

她輕輕地把滿是血泡的腳浸入泉水中,在每一次相同的刺痛之後,又是一陣相同的酥麻。她忽然間,鼻子一酸。

北良,你在哪裡?你會來找我嗎?你到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好害怕……

她抬起在泉水中浸得冰涼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埋頭許久,才幽幽地長嘆一聲。回頭看一眼平川,他仍在昏睡。她想了想,慢慢地攤開了自己的手,自己端詳起來。

這是一雙陌生的手,儘管已經解下了層層纏裹的布條,她還是看見了觸目驚心的勒痕,布條可以減少網繩對手掌的摩擦,可是平川這麼高大沉重,又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她把網繩一部分綁在腰上,一部分握在手中,用肩膀拖,如今勒痕已經變成青紫色,布條邊上一串串的血泡慘不忍賭。

她用手小心地摸了一下血泡,有些微痛,不知還能撐多久,這些泡,說破便破了。一想到破泡的痛楚,寒蕊嘴巴一癟,又想哭,可是眼淚在眼眶裡轉了轉,硬是沒有落下來。

哭有什麼用呢?

又能哭給誰看呢?

她輕輕地褪下肩上的衣服,用布條沾水點了點肩上的青紫勒痕和血泡,然後,默默地整好衣服,緩緩起身。

不能在多愁善感地耽誤時間了,還得趕爬兩座山呢。

她從包袱裡討出硬邦邦的窩窩頭,就著泉水啃了兩口,然後往懷裡一塞,站起身來。走向平川。

忽然,她眼睛一瞪……

不知什麼時候,平川竟然已經醒了,他正無力地靠在小土坡上,臉色蒼白,默默無神地望著她。

“平川!”她有些驚喜,卻猛地也驚覺了自己的情不自禁,隨即,有些赧然道:“啊,郭將軍,你醒了……”

他依舊半眯著眼,望著她,無言。

寒蕊下意識地,將雙肩的衣服又向胸口攏了攏,有些不自然道:“你,喝水嗎?”

平川沒有說話,只眨了眨眼睛。

寒蕊趕緊地,端了水過來,平川一口氣,喝下了許多。

“你還吃點東西嗎?”等他緩了一會氣,寒蕊又問。

平川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寒蕊歡喜地,將包袱拖過來,開啟,小心翼翼地拿出油紙包,一隻完整的燒雞呈現在面前。她把他扶起來,靠上包袱,儘量讓他坐得舒服一點,然後把燒雞託到他嘴前:“吃吧!”

他狐疑地,看她一眼。這荒山野嶺,哪來的燒雞?

寒蕊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嘻嘻一笑,說:“那些埋伏的叛軍留在屋裡的,我把所有的,都掃了來……”說到忘形處,她又把牙齒曬了出來,笑得有幾分傻氣。

他斜著眼,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有些不滿,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這樣笑?

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眼裡的不屑,笑容頃刻間淡去,只細聲道:“你吃吧……”

這個時候,補充體力是首要的。黃澄澄的燒雞雖然皮有些發乾,但依舊香味誘人,平川終於抬起手來,一陣劇痛,加上體力不支,他的手臂驟然間落下,疼得一裂嘴。

她滿是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說:“你傷得很重,還是我來餵你吧。”

平川吃了半隻雞,喝了許多水,但見效並沒有那麼快,無論他如何努力,依然還是起不了身。就在他掙扎著,要從網裡起身的時候,寒蕊伸手按住了他:“你安心躺著吧,我能行的……”

她終於,又拖著他上路了。

他在網子裡,歪著頭,斜望著她的背影。

這樣地躺在網裡,被她拖著,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堂堂一個大男人,一個軍人,最後,竟要依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救助。他本該,是要保衛她的,到頭來,卻是被她所救。

寒蕊的背影,很固執。他看得出,她很努力,每前進一步,都付出了極大的力量。這麼幾天來,他就是這麼,被她如此拖著走過來的?平川有些難以置信,但現實,又由不得他不信。

她穿著農婦的衣服,有些寬鬆,但正是這樣的裝扮,讓他從後面看上去,感覺她,真的,就好象一株狗尾巴草。

章節正文 第47章 一路獨處識人新感覺 形勢相逼結伴添了解(上)

山上很安靜,山風清涼地拂過面龐,高高的樹把陽光擋在了頭頂,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象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