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遲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寒蕊公主新招的駙馬,就是餘太尉,下午接的賜婚的聖旨,晚上就心疾發作死了……聽說,是被嚇死的……”
平川一聽,登時啞然。餘太尉本就膽小,如今源妃一賜婚,他不知如何應對,娶吧,明知公主不願意,不娶吧,又怕得罪源妃,左右為難,乾脆腳一蹬,死了,一了百了。
“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都說寒蕊公主這剋夫的命,著實厲害……”那人晃著腦袋,一陣嘆息。
平川的心裡,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酸的是,寒蕊無辜,人言卻如此可畏;甜的是,他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到底,還是沒有嫁出去;苦的是,她依然還是處在危險之中,源妃絕對是要除之而後快的;辣的是,在這樣淒涼無助的情況下,她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卻沒有,在他身上寄予一丁點的希望,他與她,已全然是陌路人;鹹的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是無能為力的。
五種味道混雜在一起,攪得他一時間,心亂如麻。
半個月後,平川如約來到了歸真寺。按照錢公公的叮囑,他一早,就上了山。
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山下已經有些熱了,山上卻還是涼快,山道在樹蔭之下,還有些淡淡的霧氣未散,溼潤味道的清風穿過,舒適的感覺遍佈周身。
平川一路很悠閒地走著,他的心情,還是沒有辦法輕鬆起來。錢公公找他,估計是勸他回來幫源妃做事,這是個好兆頭,證明源妃終於,不得不向他低頭了。以後,他在她面前,不會再那麼被動。事情,慢慢地走入了他預設的軌道。
可是,一想到寒蕊,他的心上就象壓了一塊大石頭。源妃還會逼她嫁人的,那下一個物件,會是誰?
不,不行!我得想個辦法。
平川的腦海裡,猛然間冒出一個想法。
我娶她!
對!這是個好辦法,只有把她放在自己身邊,守護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平川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隨即,他又如釋重負。只是為了北良
的託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