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幽聲道:“他還是他,我卻不是我了。”
“什麼叫他還是他?”潤蘇認真道:“他也不是原來的他了,他愛上你了呀,傻瓜!”
“他愛我?”寒蕊喃喃道,失神地,搖搖頭。
“他當然愛你了,難道你還懷疑?”潤蘇長嘆一聲:“他不但愛你,還愛得很痛苦。”
“平川的痛苦,不是對自己曾經不屑於你的徹底否認,而是因為你始終不能明白他對你的愛。可是,我卻知道,你早就明白了,你不敢去面對,所以就裝傻。”
潤蘇又是一聲長嘆:“可是,平川不是北良,北良可以為了你的幸福,願意忍著心痛做一個看客,可是平川不會。他已經錯過了那麼多的光陰,在有限的生命裡,他絕不會再放手。他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想要的是什麼。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即便你不愛他,只要他愛你,就不會放你走。他比北良,更自私,也更執著。”潤蘇又開始了那慣有的略帶嘲諷和揶揄的微笑:“你一直都盼望著他愛上你,可是他真的愛上了,你卻開始害怕。他的愛,很極端,沒有則冷酷,一旦深愛,就如排山倒海,已經適應了北良的溫柔,你開始恐懼平川獨佔欲如此強烈的愛。這該是你始料不及的吧?”
“你錯了,”寒蕊緩緩地抬起頭來:“我始料不及的,不是他這麼深的愛,而是他愛的動機,他改變……”
“動機?”話語裡都聽出潤蘇在皺眉頭。
“娶皇帝的姐姐可以保他不死,他怕死。”寒蕊淡淡地說:“我曾經以為,他是無所畏懼的,原來他也怕死……”
“怕死也是正常的,他要愛你,就得活著,不然象北良,人一死,就什麼都沒了。”潤蘇輕聲道:“你為什麼要想他是利用你活下去,而不去想,他是為了愛你而要活下去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