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只覺得胸口被他壓著,沉甸甸的,身體被他圈著,不能動彈,他的氣息撥出來,令她眩暈,舌尖被吸附著,她想抗拒,卻無法抗拒,在他的旋渦裡,被磁鐵般強大的引力吸進去,翻滾著,然後又被慣性拋甩,激烈的體驗撞擊著她的心臟。她停止了思維,只剩下一片迷茫和空白。他倔強地堅持著,直到她的身體,漸漸地放鬆,漸漸地綿軟,他還在貪婪地吮吸著,享受著她芳澤的溫潤。
他滿心的愛,終於找到了一個表達的機會,吻自己深愛的女人,滿腦子裡,只有一句話:我愛你啊,心心……
他相信,吻她的時候,她一定也能進入到他的心裡,能聽見他要對她說的話,知道,他是多麼多麼的愛她。
寒蕊醒過神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是靜悄悄的了,平川是怎麼走的,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可是,她的身體上,似乎還留著他懷抱的餘溫,她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
愣了一會,寒蕊突地一聲大叫:“紅玉!”
“我在這呢。”紅玉走近床邊,垂手而立。
“剛才你在哪裡?”寒蕊佯裝厲聲,虛張聲勢地問。那一幕若是被紅玉看到,那不會窘死去。
紅玉哪能不知道她的花花腸子,當即忍了笑,平靜地說:“駙馬叫我在外頭等著,他出去才叫我進來。”
寒蕊鬆了口氣,隨即又氣急敗壞地坐起身來。“以後不准他進我的臥房!”
紅玉軟軟的音調,不陰不陽地頂了一句:“他是駙馬,我一個丫環,攔得住嗎?!”
“你之前,不是挺潑辣的嘛?”寒蕊瞪她一眼:“公主的丫環,可不是一般的丫環,這個你不懂?!”
紅玉毫不示弱地回瞪一眼,理直氣壯地說:“他是將軍呢,配著劍,要真給我一下,你再是公主,能從閻王那裡把我要回來?!”仰起下巴,一扭身,自顧自地走了。
寒蕊氣得乾瞪眼,憋了半天,一拍被子,恨恨地說了句:“反了你了,非要我把你趕出宮去?!”
本以為紅玉已經走遠了,這話音一落,忽從門外探頭進來,答一句:“這不是宮裡,是將軍府,要趕我走,那也是將軍開口,我的公主,你就省省吧。”
寒蕊一抿嘴,被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丫環都上了樹了,這叫什麼世道?!
她仰面一頭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千頭萬緒重又冒了出來。郭平川啊,郭平川,真是躲不過的劫!他到底要幹什麼啊,而且自己怎麼會這麼沒有出息,竟然這麼輕易就被他輕薄了?!想到在他懷中被吻的迷醉,寒蕊乍一下臉色通紅,趕緊拉起被子蓋住了臉。
平川拉練回營的路上,停在草地上做休整,士兵們三三兩兩地坐著,馬匹悠閒地吃著草,他和戚將軍信步走著,有一句沒一句扯著閒談。
“你今天,不太對頭啊……”戚將軍說。
平川愣一下,猛地又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彷彿又看見寒蕊閉著眼睛,那一副迷茫眩暈的樣子,不由得愉悅地笑起來。
“你看你看,又笑……就是這樣,沒事一個人偷著笑。你已經莫名其妙地笑了好幾回了,想什麼,又笑什麼呢?”戚將軍好奇地問:“你沒事吧?怎麼這麼古怪?”
平川不置可否地笑笑,卻依舊密而不答。他把眼光飄開,看見了一叢茂盛的狗尾巴草,心念一動,快步過去,伸手就摘。
“哎呀,搞這個草幹什麼呀?”戚將軍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地問。
平川並不答話,摘了滿滿一捧,望著手中洋洋灑灑一大把草,又是呵呵一笑。
戚將軍終於忍不住了:“你腦子沒壞吧。”
平川不說話,飛身上馬,大喊一聲:“集合,回營!”
“將軍,這麼早就回來了。”管家迎出來,一看平川手中,不由一愣。
平川一手拿著狗尾巴草,一手解下甲冑,問道:“公主呢?”
“在院子裡曬太陽。”管家說著,盯著狗尾巴草。
正好,先放到她房裡去,給她個驚喜。平川三步並兩步,來到正房,找了個瓷瓶,上了水,細心地把狗尾巴草插上,這才坐在幔帳後,安心地等待起來。不知道,她看到這瓶草,會激動成什麼樣子呢?
他微微一笑,想到了從前。多少次,他看見北良在草坡上,為寒蕊摘狗尾巴草。不然,平川也不會知道,這個公主的愛好,還真的跟別人不太一樣。那時候,他就想過,如果還有這樣的機會,他也會為她摘的,他甚至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