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拈花惹草太多,所以被湮明趕回來了。
鍾家亦更加可憐兮兮:“怎麼你就那麼護著你那位繼子?”
我雙手交叉,想想自己氣勢應該也不錯,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鍾家亦終於正經起來:“我這次急急忙忙回來,是要跟你說,你的繼子現在正在生病過程中,而且這次很嚴重,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問:“為什麼要我去?”鍾家亦一大早從香港趕回來,就是為了我去給湮明探病?
鍾家亦繞過我,還很紳士地幫我關了門,然後大大方方地坐在我家的沙發上,說:“伯母,湮明這次生病可是為你操勞過度。”
看來鍾家亦這次又要發揮他的誘騙本色,我也坐下來,準備聽他瞎扯。
他又繼續:“我跟湮明這麼久,都不記得他那個鐵人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了。這次,他為了你的安全,一天到晚在操心這個,操心那個,也沒跟你說?”
我想著,稍微點了點頭,說:“他就跟我提了一下給我安排了保鏢,別的也沒說。”
鍾家亦靠在沙發上,仰天長嘆一聲,說:“看來你肯定不知道這次你的繼子去香港是什麼事情。”
我搖搖頭:“不是酒店上的事情嗎?”
鍾家亦搖了搖頭,終於說:“你可別跟你的繼子說這是我告訴你的。這次我去香港是因為酒店的事情,他去香港可是去拜託別人保你萬全阿。”
我驚訝:“他去拜託什麼人?”
這回輪到鍾家亦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他這幾天基本上都沒在過酒店,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後,就高燒不退,現在他身邊又沒有什麼別人照顧,應該十分孤獨可憐。”
“那你怎麼不照顧他?”我說完這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很多度。
鍾家亦笑笑,說:“我這不做好事嗎?連夜趕回來,喊一個湮明最想見的人去。”
見我沒有回答,鍾家亦又說:“伯母,湮明這次病得真的十分嚴重,發高燒發得頭燙得像火球,一個晚上都沒退,咳嗽咳的肺都要咳出來了。而且,好歹湮明也救過你,還為你做了這麼多,趕快去看看他吧。”鍾家亦的語氣都快變祈求了。
我對他和善地笑笑,然後轉身回房。
鍾家亦在身後大叫:“伯母,你不會這麼沒心沒肺吧。”
我轉過身,對鍾家亦說:“相信你已經幫我買好機票了。所以,幫我準備好車,我二十分鐘收拾好行李去機場。”
鍾家亦聽了,大笑,說:“伯母,就知道你心地善良。”
三個小時後,我坐在了去香港的飛機上。
到了香港,已經是下午,我匆匆忙忙趕到湮明所在的酒店。
那個酒店管理人員好象是認識我,什麼證件都沒有檢查,就讓我進入了湮明所在的房間。
進了湮明的房間,我推開臥室,發現湮明靜靜地躺在床上,也許是吃了藥緣故,在床上睡得很沉。
我輕輕地碰了碰他的額頭,真的是很燙,開來藥物還沒有起到效果。
我開啟了床頭的燈,低頭看他,發現他臉上還是有汗珠,於是趕緊去衛生間拿來毛巾,輕輕地幫他擦拭他的臉龐。
不經意觸碰到了脖子,溼溼的觸感,我才注意到湮明由於發燒,可能全身都汗溼了。
我猶豫了一會,也覺得不能讓他一直這樣全身溼著,於是開啟被子,想幫擦擦湮明的身上。
他當時還穿著浴衣。我想了想,終於下決心準備把他的睡衣脫去,忽然我的手被湮明緊緊地捉住。
我以為湮明醒了,正準備說話,卻聽見他在斷斷續續地說話,我湊近一聽,才發現他是在叫我的名字,卻是喊的我的英文名,tiffany。
Tiffany,這個名字,我雖然告訴過湮明,可是,在歐洲遊學結束後,已經再也沒有人這樣喚過我。
我有些恍惚,覺得這樣的情景好生熟悉。
我費了一般力量,終於把自己的手從湮明的手裡抽了出來,看了看湮明,他的手仍然放在胸前。
我輕輕地拉開他的手,開啟浴衣,卻頓住,愣愣地看見湮明的前胸有一條狹長的傷口。
這一下,我還真的很震撼。那倒前胸的傷口正好在心臟的位置,看現在的恢復情況,應該當時也傷得不輕。
不知道這道傷是怎麼留下的,而且,受過這樣的重傷還能活下來,湮明也真的運氣很好了。
我收斂了一下心思,繼續小心翼翼地把浴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