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話之前,我趕緊解釋:“董事長,我對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所以也完全不知道見面的那個人會是路娜的哥哥。”
想想,湮明也應該覺得生氣。他本來就對路娜是自己的未婚妻這件事十分不滿了,而且也一天到晚躲著路娜。現在湮婷婷居然又要撮合路娜的哥哥和我,如果這件事成了,他肯定想不見路娜也難啊。
湮明開始人還走在我後面,現在卻一把拉著我,把我拉到走廊的一角,和我面對面站著。
厚厚的幕簾可以剛好把我們遮住。
這還要真的感謝這裡富麗堂皇的設計,古羅馬宮殿華貴風,幕帷是一層又一層,再加上光線昏暗,完全可以當作是個密室構造。
我看著湮明,記起幾天前他那番告白,忽然覺得我和他這樣面對面站著有些不妥當,想要睜開他的手,卻掙扎不開。
他的眼神在這種昏暗的燈下居然一閃一閃的:“不管你怎麼想,路楓那人你離他遠一點。”
我有些困惑,也沒問為什麼,只是問出了這幾天的疑惑:“湮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老這麼提醒我吧。”
湮明看著我,現在的眼神不僅閃爍還帶著炙熱。
他的聲音很緩慢,熱氣在我的臉龐,讓我覺得有一絲顫抖。我想推開他,卻推不動。
他說:“天嫵,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在他的注目下,聲音居然有些顫抖:“我,我怎麼了?”
他又輕輕地問:“天嫵,那個人是誰?”
我驚訝地看著他,問:“哪個人?”
湮明說:“天嫵,你在墨洛克的時候,醉酒那天晚上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喊的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那個人。
我頭腦有些混亂,忽然覺得憤怒,為什麼我要被自己的繼子逼在牆角問這樣的問題?
於是我口氣有些硬:“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我抬頭和湮明對視,昏暗的光線讓我覺得他異常危 3ǔωω。cōm險。我想往後退,卻沒有了退路。身體被他往前一拉,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就被附上。
湮明力氣很大,我根本就掙扎不了。他的動作有些粗暴,吻卻十分溫柔。
他鬆開我的時候,我的腳居然有些發軟,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記起來要扇他一個巴掌,可手卻被他一把抓住。
我捂著嘴唇, 動了動手,想掙扎開他的鉗制,可是手卻被他壓得死緊。
我看著湮明,不知怎麼的,想著想著,眼眶忽然湧出了淚水。
也許是情緒過於激動,再加上哭泣,我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說:“湮明,你聽好,那個人叫做穆塔,他在我心裡駐了很多年,沒有人能夠替代。”
說完這話,我覺得湮明抓著我的手忽然一鬆,他的眼神有些黯淡。
我的眼淚依然沒有停。
湮明沉默了很久,最後用手輕輕扶了扶我,說:“天嫵,我現在送你回去。別哭了,把妝都哭花了。”
24
24、番外 西藏 。。。
湮明現在還偶爾會回想二十多年前在西藏生活過的日子。
自從五歲的時候離開那裡之後,他再也沒有回去過。可是,即使他那麼小,連大腦發育都不太完全,也仍然對那時的生活記憶猶新。
很多時候湮明都發現,自己的記憶力比一般的人都好出太多。自己從小經歷的事情,很多他都可以一個細節都不落下的想起來。
他就出生在布達拉宮邊上。那時候,布達拉宮周邊還沒有像現在一樣比較繁華的商業圈,都是藏民或者漢人的平房。
湮明就出生在那樣一間有些破舊的平房的裡面。
湮明自己覺得不是超乎世界的神童,所以他真正有記憶,是在自己三歲的時候。那時候他隱約覺得自己的家庭有一些奇怪。他沒有父親,別的孩子都有父親,可他沒有。
他問過媽媽自己的父親,可是媽媽卻告訴他他的父親已經去世。而且每次問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母親就會露出比較失落的表情。從那以後,儘管只有三歲,湮明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夠這麼直接的問的。他不願意母親傷心。
湮明其實很喜歡西藏。那裡有著湛藍的天空,大片大片的綠地,還有最虔誠的佛教徒。
湮明的母親也是一個很虔誠的佛教徒,但是她不會五體投地地從遙遠的山區一直跪拜到布達拉宮或者大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