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院吧。”
鍾家亦“哦”了一聲,沒再問原因,又看了看我,再沒說話。想必這一次,這位先生,又是壓抑了好{炫&書&網}久才沒有再說話。
車先把湮明送到了公司,然後把我和湮迪送到合院去收拾行李,晚上就準備動身,搬回原來住的地方。
到了合院,下了車,鍾家亦卻一把把我拉過來,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湮明今天可是很不高興啊。”
我看著鍾家亦,許久也說不出話來。
鍾家亦又說:“我還以為這次你去香港,你們的關係會有突飛猛進地進展,可是真沒有想到湮明也會這樣頹廢生氣。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嘆了口氣,說:“我這次去墨洛克,是想去找一個人。”
鍾家亦居然想都沒想,就接話說:“老相好?”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馬上露出一副什麼都瞞不過自己的表情,洋洋得意。
接著,他又說:“好了,既然你們之間的事情複雜到這個地步,這個事情就只有你們自己解決了。我做哥們也就做到這個份上了,以後你們要是再有什麼事情,我也不管了。”說完,他還裝模作樣地感嘆了很久,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他又回過頭,收起了一直以來玩笑的嘴臉,一本正經地對我說:“不過,天嫵,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很多時候,過去了就過去了,眼前的反而是最重要的。”
這是鍾家亦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我看著他,捕捉到了他的嚴肅表情中的一絲傷感。
鍾家亦說的沒錯,很多事情,的確過去了就過去了。
但是有些事情,過去了,卻仍然在你的心中,拿不起,也放不下。
記得在墨洛克的那座皇宮,我每天無所事事,呆得都沒有了任何時間觀念。唯一提醒我時間流逝的,就是自己不斷臃腫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很久很久,我還是沒有等到穆塔,甚至連他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我心裡總歸難過,但是,又怕這種情緒影響胎兒,所以,只能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微笑,不然,好運氣會沒有的。
這個習慣,這種打氣的方式,以後很多年,即時喪失了記憶,也仍然保持了下來,還陪我熬過了很多的誤解和悲痛的時光。
然後某一天,皇宮的醫生說,我的預產期快到了,那段時間,我隨時都可能生產,所以,他要我一定要好好主意休息,別太勞累。
一天晚上,我剛從宮殿的花園回來,覺得肚子好像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