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發上,前面的茶水桌上擺了一堆的檔案正待批改。
我輕輕一動,想要說話,他卻先一步從檔案堆中抬起頭來,剛好與我眼睛對上。那一刻,我心頭有一些微動,彷彿瞬間忘記了自己需要說些什麼。
“怎麼了?”他輕輕地問。
我搖搖頭,想起了自己想說的話:“沒什麼,就想跟你說謝謝。”
湮明聽了卻嘆了一口氣:“天嫵,作這件事是出於我的真心,你不用謝我。”
一句話,讓我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好。
湮明又輕輕地問我:“天嫵,這幾天刑銳是不是又找過你?”
我點點頭,問湮明:“你不會覺得這次火災和他有關吧?”
湮明回答:“不一定,他這樣對你,對他自己也沒有好處。可是,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我想了想,腦袋裡忽然記起一個重要的事情,不顧手上的針管,想爬起來,卻被湮明阻止:“天嫵,你幹什麼?”
“我要去找那個東西。”
湮明搖了搖頭,說:“天嫵,我去過了。你的臥房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沒有看見你說的那個東西。”
我心裡一涼,問到:“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湮明說:“天嫵,你要找的,不就是那個銀質的盒子嗎?”
我一驚,看著湮明,又問:“你為什麼會知道?”
湮明也看向我,眼神很柔和,語氣很緩慢:“天嫵,很多事情,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我聽了,心裡微微一動,低下頭,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好{炫&書&網}久,我對湮明說:“這次的火災和邢銳沒有關係。”
湮明顯然有些疑惑:“天嫵,你怎麼這麼確定?”
我苦笑一下,一字一句地說:“應該是那些人放的火,是為了那個盒子,為了那個盒子裡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湮明人氣不要太低啊~
30
30、新家 。。。
這次火災,讓我住院修養了一個禮拜。
等出院時,湮明告訴我,著火的家已經毀得不成樣子,我不可能再住進去了。我聽了,心裡覺得有一些悲催。
不過,湮明同時又說了一個讓我心潮澎湃的事情:“你搬到合院那邊去住吧,我姐現在也住那裡。”
我點點頭,那麼大的火,把原來的家燒燬了一半,要重新搬進去,可能還要很久一段時間。我開始還想可能要搬到酒店去住,沒想到以搬到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
我當時還問湮明:“那你怎麼辦?”
湮明沉默,抓了一下頭髮,懶散地說:“還沒想好。”
湮明所說的沒想好,還真是沒想好。
當我第二天晚上收拾完行李,踏進合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湮明也搬了過來。而現在,他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據說今天的晚餐還比較隆重,是為湮明和我接風洗塵,所以還請了幾個重要的客人。
我其實很早就聽鍾家亦說過,湮明在讀酒店管理專業的時候,曾經學過一年的廚藝課程,而且他天賦很好,學成畢業之後廚藝已經是大師級水平。
我這個飲食愛好者其實也一直很希望嚐嚐我這個繼子的好手藝,可是他卻很吝嗇於展示。這次他終於可以大顯身手,想想我就覺得激動不已。
我走進廚房,忽然發現湮明今天的打扮也十分之敬業:一身難得見的休閒裝,還繫著一個圍裙。
當時,他正低頭認真地處理著板上的三文魚。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地問:“今天準備做什麼?”
他頭仍然沒有抬,回答:“日本料理。”那種投入地感覺彷彿是正在處理一份好幾億合同的檔案。我於是懶得打攪他,自己在廚房東碰碰,西摸摸。
我這人,雖然喜歡吃美食,但是從來很少自己做。平時待在廚房,最喜歡做的,也就是看看自家廚房可愛的裝飾品。
就在我在廚房閒逛地時候,湮明忽然問我:“會切魚片嗎?”然後又補充:“我的手受過傷,可能切不好。”
我尷尬地笑笑:“要是你發現我切的比你受傷的手切的更不好,你會不會生氣?”
湮明笑了,又說:“過來吧,我教你怎麼切。”
也許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淡淡地笑,我受蠱惑地走了過去。
他站在我旁邊,輕聲地跟我說著注意事項, 什麼切魚片必須頂刀切,什麼且刀與原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