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天性戰勝了理智,我於是轉身往右,直奔孤兒院。
那所孤兒院在靠近公園的一處安靜的地方。三十年來,那個地方基本上沒什麼變化。只是孤兒院裡的人倒是換了一批又一批。
三十年前,我在那裡出生,在那裡度過了很美好的童年時光。可是自從小學在外面讀書之後,我一直在外漂泊,也沒有再回去過。
現在,孤兒院院長已經換人,裡面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批,可是那裡還是我覺得特別親切的地方。
這幾年,雖然酒店的工作基本上沒有再做,可我還是堅持在這個孤兒院裡面做義工。那裡的小朋友十分喜歡音樂,我於是用自己原來在酒店工作的存款給他們配了幾臺鋼琴,有時間就跑去給她們教鋼琴。湮迪作為我的忠實聽眾,時不時地,也喜歡跟我往孤兒院跑。
當我忙完孤兒院的事情,匆匆忙忙趕到龍祥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董事會還是沒有結束。
我整理了一下儀容,準備進去。可是在會議室門口,我被李秘書攔了下來。李秘書禮貌地並無可奈何地告訴我董事長不允許遲到的人再進會議室。
當時我也沒有別的事情做,於是愣愣地坐在董事會會議室的門外等著,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他們開完會,湮明出來。
我上前,攔住湮明,小聲地跟他說:“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湮明看都沒看我,說:“沒事,下回你也不用來了。”
“為什麼?”我依舊很耐心地問。
湮明這回終於用眼睛正視著我,語氣倒很平淡:“我記得昨天我提醒過你今天早上開會。”
我點點頭,依然很耐心地辯解:“說是說了,但是你昨天並沒有說遲到就不能開會了。”
湮明看著我,語氣好像終於有了一點變化:“所以你故意遲到。”
我本能地搖搖頭。但是稍微一想,又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些故意的嫌疑,於是說:“好吧,我本來今天早上有別的事情,昨天晚上忘記跟你說了。”
我以為這個冷颼颼地新當家會發脾氣,誰知道他居然很平淡地問:“什麼事情?”
我也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去孤兒院義工,每個星期這個時候都會去。”
湮明停了一會,也許是想了一想,才說:“這次的事情還是會有處罰的,下次不要這樣了。”
我還想問他到底什麼處罰,可是李秘書卻打斷了我們的話。她把檔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