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好想你。”說著,還不住地親我,讓我沾了滿臉的口水。
我輕輕地撫摸著湮迪的臉,說:“迪迪,我也很想你。”
“媽媽騙人,都沒有怎麼跟我聯絡。”說完,一直在我的肩膀上蹭,弄得我癢癢的。
我笑出了聲:“怪媽媽沒有聯絡你。這一次,我一直在蓉城陪著你,好不好?”
湮迪聽了,看著我,眼睛亮閃閃地,充滿了驚喜。
湮婷婷來到我的身邊,像一個女皇一樣的在笑:“天嫵,我就知道我這個弟弟等不到一個月就會把你找出來。”一句話,惹得站在我身邊的湮明一陣咳嗽。
湮琪兒則緩慢地走到我身邊,巫子西小心地扶住了她。這時候我才發現,她已經身懷六甲。
湮琪兒看到我的眼神,笑了笑,說:“天嫵,你再不回來,就看不到這個孩子剛出生了。”
我看著她微胖的身體和她幸福的笑臉,心裡一暖,說:“琪兒,子西,恭喜你們了。”
這時候湮迪從我身上下來,搖著我的手臂,撒嬌說:“媽媽,你快過來坐著,跟我說說你這麼久都去幹了什麼。”說著,他拖著我的手,把我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家裡的裝飾依然沒有變,和我離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深刻地回家的感覺。
晚上一起吃飯,大家都在聽我訴說著非洲的經歷。我沒有說得太具體,也沒有提到穆塔,只是描繪了很多非洲的景色和風土人情。湮迪聽得津津有味,還在一邊不住地祈求我再帶他去一次非洲,可是,我卻沒有同意。
湮迪問我原因,我回答不上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理由,只是覺得,之後的人生,和那片大地,也許再無聯絡。
接風洗塵過後,我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我作回了董事長秘書的職位,每天開始忙碌起來,整理檔案,開會,出差,行程排得滿滿的。有時間,我還是會去孤兒院做義工,彈彈鋼琴,給小朋友們說說故事。
湮婷婷依然做她的女強人,只是身邊有了江天琪的陪伴,兩個人經過幾年的試煉,戀情也逐漸明朗化併為大家所祝福。湮琪兒在我回來的四個月後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她和巫子西開始變得十分忙碌,而我則毫不猶豫地申請做了乾孃。湮迪也上初中了,這個小孩子聰明機靈,在學校很受歡迎,老師學生都把他寵得像一個寶。鍾家亦依然是個笑眯眯的花花公子,時不時地,會來到我身邊,跟我開著這樣那樣的玩笑,同時,也蟬聯了貴公子榜的第二名。
貴公子榜的第一名仍然是路楓,可是,上面卻再也沒有湮明的名字。
湮明遭到了幾乎所有重要媒體的封殺,因為,我回來後不久,他做了一件可以轟動全國的事情:和路娜解除了婚約。當時訊息在小範圍內傳開;有無數的媒體想捕風捉影,可是路家的傳媒帝國一下子把所有的不利訊息都封鎖了。後來,這件事情就被大家慢慢地淡忘了,可是,在路家的傳媒帝國所涉及的範圍內,不會再看到和湮明有關的任何新聞。工作方面,湮明依然十分出色,而那座位於上海的七星級酒店業也即將竣工,並被大家一致看好。
可是,有一件事情,依然讓我有些無措。
“天嫵,你什麼時候才能答應湮明啊?他都等了你那麼久了。”鍾家亦說這句話的頻率由一週一次變為一週三次。
我心裡微微一嘆。是啊,湮明還是在追求我。我們一直住在同一屋簷下,雖然他再沒有逾越,可是,細水流長中,我越來越可以可以感受這個男人的真心。只是,我自己還不能確定是否真的已經可以接受另外一份感情。
平淡的生活過了太久,會讓人忘記一些曾經的激情。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過去的愛恨糾纏都是一場夢境。
直到,三十三歲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一封突尼西亞的來信。
當時,我坐在沙發上,湮迪靠在我身邊,不停地換著電視屏道,湮明則在廚房忙著做我的生日餐。今天休假,湮明好不容易不去上班,我和湮迪才有幸享受他親手做的美食。
門鈴響了,過了一會,湮明拿給我一封信,卻什麼也沒有問。我有些驚訝,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才隱約覺得這封信也許和穆塔有關。
記得,在最後一次離開非洲的時候,我曾經跟穆塔的鄰居,那個叫艾瑪麗的小女孩說,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希望她能寫信告訴我。可是,這幾年來,我一直都沒有她的訊息,直到今天。
開啟信封,裡面有另外一個信封和一張寫滿字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