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了,也不奇怪,這些八卦訊息本就傳得快,笑道:“我沒有頂撞太后啊,既然太后賞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我愛給誰是我的事。”
玉夫人見我這樣說,搖頭道:“你這樣可不是頂撞太后?我知道你與那蓮生姑娘親厚,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姑娘是皇上的心尖子,可太后就是不喜歡,太后皇上正較著勁兒呢。你說你參合這些事做什麼?”
我其實也是心虛的,但是事情已經做了,只好做無所謂狀說:“不過是點小事,太后這樣的身份,還能為這個降罪不成?”
玉夫人見我冥頑不靈,嘆息道:“這朝上,見風使舵吹燈撥火的人,多著呢。保不齊就有誰為了討好太后給默翟腳下使絆子。”
我見玉夫人說出張默翟,有些內疚:“這也是個問題。”
玉夫人見我有些怏怏,繼續教育我:“你以為我們喜歡進宮去奉承太后?我若不是靜宜如今在宮裡,也不樂意去,說句實在話,宮裡是會無好會,宴無好宴,每去一次都是折磨,但是不去,那就是怠慢了太后,在女人圈子裡風評也不好,對丈夫子女都有害處。你如今也在京城呆了這麼些日子,這些事情你不愛學也得學,不愛做也得做。”
我唯唯諾諾的應承了玉夫人。但是心裡卻並不以為然,我當然知道頂撞太后維護蓮生我做得不明智,但是這世上有的事情不是說你明智就可以,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當眾受到折辱的時候,是蓮生來為我解圍,我必須回報她。
“奶奶,舅夫人,少爺來了。”我和玉夫人說著話,藍兒在門口稟告了張默翟的到來。我忙跟玉夫人告罪出去迎接。張默翟正在廳上與夏伯說著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好像很開心。
不多會,又來了一個戲班子,原來是夏伯聽說玉夫人要來準備的,我雖覺得這夏伯有些太過自作主張,卻也不好說他什麼,從張默翟對夏伯的態度來看,我猜測夏伯的身份不一般,我還是不要跟他擺譜為好。
白天一天,又是唱戲,又是遊園子,到了下午我還面試了工人,累得不得了。張默翟則一路陪著玉夫人,還為園子裡幾個建築提了匾,玫瑰園被他更名為“歸田居”,我心裡大呼這名字俗不可耐,是士大夫的惡趣味,但是卻沒敢說。
一直到了晚上,我和張默翟才有空說話,我累得不行,等沒人衣服也不脫便倒臥在床上,也不去伺候張默翟。
“你如今越發的懶了,連丈夫的衣服都不幫忙脫就自己躺著休息了。”張默翟自己換好衣服,又拿出我的睡衣不顧我的反對要幫我換衣服,說著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
我反對道:“我今天太累了,讓我歇著吧,你別鬧我了。如今正是花期,我要開始弄我的香水了,少不得要忙幾個月。”
張默翟道:“這裡的事情都交給夏伯吧,我們要離開京城了。”
我聽張默翟這話,驚得翻身坐起來,兩個人的腦門子撞到一起,疼得我眼淚直流:“離開京城?為什麼?”我還沒有機會和蓮生說我的事呢,怎麼能走?
張默翟幫我揉了揉額頭說:“還不是因為你。你得罪了太后,皇上讓我先去地方上歷練幾年。”
我怒道:“皇上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張默翟笑道:“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呢,怎麼這點道理都看不出來,皇上是在幫我啊。”
我見張默翟這麼說,皺眉想了想,這明明是皇帝幫著太后出氣,公私不分,怎麼還成了幫忙?
“如果是別人,說不定就會羅織罪名陷害,皇上出面,既安慰了太后,也保住了你,是這個意思麼?”我問。
張默翟點頭笑道:“是這個道理,我如果繼續杵在京裡,那就純粹是給別人樹靶子呢。”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呢?”
“吏部已經擬好了條子,這個月月底就該走了。”張默翟說著說著便躺倒在床上。
我則內疚的問:“你不怪我麼?”
張默翟嘆息道:“怪你也沒用啊,多幾次你有了教訓以後就會學乖的,我懶得費口舌。”
從歸田居回來,我開始收拾行李,同時找機會想見蓮生。許是她也從哪裡聽說了這個訊息,她讓齊思遠家的下人給我送了信,叫我相會。我扔下一切便出門去,還沒走遠就見到了蓮生,原來她在外面等我。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住處的?”我與蓮生一邊走一邊說。
蓮生笑道:“這有什麼難的,打聽下就知道了。我聽說你和你丈夫要離開京城,所以來看看。”
我笑道:“離開也好,我不喜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