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被一片黯然取代,“對不起,打擾你了。”
春光旖旎的酒店房間裡,上官將手機隨意一扔,繼續在女人的身體上馳騁起來,只是衝刺的力道大的不禁讓身下的女人連連求饒。
“上官,輕點……啊~”
上官斂眸,最後一個衝刺後,無情的抽身退出,不再留戀溫床軟香,反倒直接進了浴室,冷冷的背對著她蹦出一字,“滾。”
女人水目漣漪的看著他偉岸的背影,絕美的臉龐扭曲成憤然的模樣,但又不敢違揹他的命令,只得撿起地上的衣服狼狽的出了門。
霧氣氤氳的浴室裡,嘩啦的水聲不厭其煩的響起,上官仰頭任憑水流拍打在臉上,腦中再次泛起冷陌瞳時而冷漠時而嬌羞的模樣——
這個女人的一通電話,將他好不容易恢復的平靜再次打亂。
“煩死了。”上官皺眉,現在他真是滿心的煩躁,匆匆洗完澡便出了酒店,卻在酒店門口見到了挽著箇中年男人的——井千依!
而她似乎憔悴了很多,下巴削瘦的幾乎成了個錐子。
“喲,井小姐,這麼巧啊。”上官軼凡親切的打了個招呼,繼而看了眼她旁邊的男人,眸底閃過一絲戲謔,“這位是——你叔叔?”
叔叔兩字被他刻意的加重。
聞言
,兩人的臉色皆變了變,井千依緋紅著臉開口,“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看來井小姐比較喜歡成熟的男人。”
“你是誰?”那男人顯然很不高興,被他那一聲叔叔喊的。
“他是——”
“你不配知道。”上官軼凡打斷井千依即將的介紹,傲慢的眸光充滿著許多不屑。
“你——”男人氣急,他好歹也是某公司的董事長,竟然被這麼個毛頭小子瞧不起,“小夥子說話要負責任,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我很期待這個代價,希望別讓我失望。”
“哼,千依,我們走。”男人攬過她的腰,她輕挑眉角,隱隱有著一絲不情願,卻也只是瞬間。
走了幾步,井千依停下來叫住了上官,“上官,我有話想跟你說。”
酒店門口,上官不羈的半靠著牆壁,頗有耐心的等著她開口。
看到那男人進了電梯,井千依才面有難色的開口,“我希望今天的事你不要說出去,我不希望傳到我爸那裡。”
“堂堂卓越集團的千金出來賣,確實是比較丟人的。”看著她青白交加的臉色,上官揚起一抹嘲諷,“這麼醜的男人你都要,我真是高估了你的生存能力。”
自藍洛寒被綁架事件後,卓越集團的股票一直在下降,利潤最大的澳洲那邊的生意源頭也被藍洛寒用狠戾的手段掐斷,現在卓越集團也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所以,剛才注意到她細微的神情,他就明瞭她和那老男人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麼了。
“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不想連累到我爸。”
“可是你已經連累到了,現在你傍的那個男人就是我也能隨便捏死他,所以,我勸你別再做這些低賤的無用功了。”他淡淡吐著菸圈,還惡作劇的將她嗆了幾口。
“那我該怎麼辦?去求藍洛寒嗎?”
“你知道藍少為什麼下手這麼狠嗎?”他看她,驀地將她攔腰攬進懷裡,醇厚的嗓音曖昧的響徹在她耳畔,“不是因為你綁架了他,而是那次你想要沫筱染死而將她推到了車輪下,這些事,你別以為他不知道,所以,要去求他還不如去求沫筱染。”
她一震,原來是這樣。
側頭,他俊逸的側顏近在耳畔,一絲亮光自眸底隱現,她勾唇,溫熱的氣息噴吐在他臉上,“我倒是覺得,與其去求沫筱染,還不如求你來得實在。”
伴隨著魅惑的聲音,她將身體貼緊他,正當她以為他對她有意思時,他卻一把推開了她,眸底盡是厭惡,撣了撣身上她膩人的香味,唇角嘲諷的勾起,“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我嫌髒。”
“哼,你碰的那些女人又幹淨到哪裡去。”井千依醬紫著臉,他嫌她髒,她還嫌他髒呢!
“呵,你這人倒有點意思,只是,這欲擒故縱的把戲,在我這裡不受用,懂嗎?”
“過來。”她對他勾了勾手指,他俯身,她踮腳,細細的聲音表達的清楚,“就算我髒,起碼也比你乾淨,因為,我只被藍洛寒一個人碰過,而你,跟那麼多女人做,不就是個鴨嗎。”
聞言,他眸色一沉,卻依舊噙著淡淡的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