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看清她茫然的眼神,眸底竟隱隱有淚珠滾落,他哭了,在她面前,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哭了……
“筱染,回來吧,我不想放開你,以前的事都讓它過去吧,我只要有你就夠了。”藍洛寒抱緊她,滾燙的淚水滴在她泛白的臉頰上,激起她心中的點點漣漪——
她抬眸,淚落入她清冽的眼眸,淚水交織間,泛著苦澀的味道。
抬手,拂去他眼角的淚滴,她囁嚅著開口,“你怎麼哭
了?藍少,不要哭,你看,我都沒哭呢。”
“做我的新娘好不好?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興奮的女人。”磁性的聲音帶著沙啞,氤氳著哭腔,點點融化進她的心。
可是不行了,他傷害了她那麼多,她也傷害了他那麼多,兩個人在一起,若只是互相傷害,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她怔怔的看著他不說話,遲疑間,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在撒面花瓣的紅地毯上,在她和別人的婚禮上,他吻了她——
唇齒交纏間,她迎合著他的吻,眼角流下鑽石般閃亮的淚滴,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得纏綿。
再見了……
我會成為你孩子的媽媽,但永遠也成為不了你的新娘……
我走了,但願你忘了吧……
而我,會永遠記得你,曾經我愛過的一個男人……
現在依舊這麼濃烈的愛著……
他叫——藍-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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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哲風的公寓裡,警方搜查出了三百克海洛因,因販賣毒品的罪行將他抓捕入獄,而他不承認罪行,法庭便開庭審案,自然,作為他新娘的沫筱染自是出庭作證。
法庭上,沫筱染穿的清淡,黑色長髮順滑的披在肩頭,淡妝的容顏上沒有絲毫表情,伸手撫了撫微隆起的肚子,唇角才漾起欣慰的笑。
她就這麼坐在證人席上,看向蓄起了鬍渣子的林哲風,此刻,他陰鬱的臉上不再有那溫柔的笑,有的只是對她淺淺的恨,濃濃的失望。
“法官大人,我可以證明我的丈夫並沒有販賣毒品,他是無辜的。”
一席話落地,林哲風訝異的看了她一眼,她剛才說什麼?她在作證為他開罪?
“沫小姐,你是被告的妻子,當然會為他撇清犯罪的事實,我想提醒一句,如果在法庭上做假證,同樣是犯罪的行為。”警方律師逼視著沫筱染,進而繼續開口,“沫小姐,請問一下,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被告沒有販賣毒品?”
“因為他別墅裡的毒品是我放的。”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譁然,警方律師倒也淡定,“那請問,你在被告別墅裡放了多少克的毒品?這些毒品又是什麼?”
“不就是白粉麼,至於多少克我忘了。”
“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也能忘了?”警方律師故作無奈的搖頭,“沫小姐,替人頂嘴可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哦。”
經她這麼頂罪一說,更是落實了林哲風販賣毒品的罪證,沫筱染頓時啞口,淡漠的面色稍顯緊張,心下卻是鬆了一口氣,這個局面,還是按照著她的方向在走的。
“原告律師,我也有個疑問,如果被告真的在做販毒生意,那麼,在婚禮這麼大的場面上,又怎麼會將毒品帶在身上呢?難道說,是想分給到來的親戚貴賓們吃嗎?”被告律師站起發問。
178 這場仗,他打得毫無防備
警方律師習慣性得沉默了幾秒,繼而不急不緩的開口,“毒品交易場所無處不在,最不可能交易的場所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犯罪的現場,何況,當日請來的客人就一定是被告的親戚朋友嗎?”
“這也只是假設,並不能證明這毒品就是被告的。”
“既然被告律師都這麼說了,那我想問下,要是有人從你口袋裡拿走了錢,你又怎麼證明這錢就是你的呢?”
兩方律師唇槍舌劍間,沫筱染懶懶的閉了閉眼睛,繼而,表情是死一般的寂靜,紅唇輕抿著開口,“那包白粉,是我放在他口袋裡的。”
全場頓時一片寂靜,只聽的沫筱染平靜的講述了下去,“哲風,我不想再騙下去了,我們害了這麼多人,收手吧。”
場上人唏噓一片,法官敲響了桌面,“底下的人請保持安靜!”
在這場辯護中,林哲風始終沒開口,似是在無聲的反抗,似又在沉默的接受,這場戰,他打的毫無防備,而別人,早已精心設計著讓他跳進這場陷害的陰謀裡,勝算,只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