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上一次,他將她當做寵物,當做禁臠,而這一次,加上了重重地鐵鎖鏈條,她分明,已經被當做奴隸了吧?她抬眼望洞口望去,外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只聽到山風灌進洞穴時轟隆隆地怪響,像可怕的妖獸的嗚咽咆哮。上一次被劫持,好呆還是在房子裡,這次竟然是山洞,池小淺閉了閉眼,深深絕望,她知道這說明現在的江銜,是窮途末路,而這種時候,他隨時可能殺了自己,或為了洩憤,或為了逃命。
嚓的一聲細響,是江銜擦燃了手上的打火機,他走到洞壁旁,點燃了洞壁上掛著的另一盞煤油燈。如豆的一點燈火,增亮加了不少亮度,此時池小淺才徹底看清楚,這不大的洞穴,竟然是被精心裝扮過,有各種生活必需品,甚至,一把簡易的小桌上,竟然還花瓶,插著一束鮮花。
她訝然微張著嘴,他要在這裡過日子?難道警察就找不到這裡?可此時江銜朝她這邊走了過來。雖然經過了上一次,她對江銜多少有了點兒瞭解,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恐怕他不會在對自己又一絲心軟了吧?只怕會更加喪心病狂。
江銜一步一步走過來,她一點一點往後縮著身子,可是他卻掏出了一把鑰匙,徑自走過來,開啟了她手上的鎖鏈,接著又去開腳上的。
“剛才我出去了,所以才鎖你,是怕你亂跑,這山裡有狼。”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幾串鋃鐺作響的鐵鎖鏈刨開,然後執起她的手,仔細看著她的手腕,“還好,我都包了海綿,沒有磨壞。”
此時池小淺才注意到,鎖住自己的那些鐵鎖鏈的尾端,用來拷住她手腕的那些位置,都精心地裹上了海綿。是怕她疼嗎?
“生日快樂,小淺。”他從衣兜裡取出一個盒子,開啟來裡面是一條漂亮的手鍊,他一邊往她的手腕上戴,一邊問,“你知道,我為什麼送手鍊,不送戒指嗎?”
池小淺整個腦子嗡嗡地響,也不知道是因為迷*藥藥性,還是被他嚇的。聽到他的問話更是茫然,為什麼送手鍊?可是他分明也不在乎她如何回答,笑著扣好鏈子,然後執著她的手端詳,由衷地笑,“唔……很漂亮。榛”
天啊,池小淺不可抑制地一陣戰慄。上一次被劫持,她還認為江銜對自己的這種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欲作祟,而現在,她不得不認為,這是一種變態的愛。
而另外一頭,等陸少勳他們發現池小淺失蹤,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是池老爺子跟兵蛋蛋們起下了幾盤棋,然後要喊池小淺一起去食堂吃午飯的時候,才發現她和陸少勳的屋子大門敞開著,手機丟在屋裡,人卻不見了。左鄰右舍到處問了一遍,只有方芹說上午還見她在曬被單。池老爺子喊了幾個兵蛋蛋幫著在整個軍區大院裡到處找,最後才聽門崗哨兵說,她出了院門跟人走了。池老爺子覺得納悶,這段時間就防著江銜找上門來麻煩,池小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一聲不響跟人走呢?
池老爺子趕緊給陸宅打電話,陸爸陸媽心急火燎地聯絡江城。江城迅速趕過來,又終於透過層層關係,獲得了調看軍區大院周邊攝像頭影像的許可權。攝像頭拍下了池小淺上李眉遠車的情況,只是光看影像看不清楚當時具體的情況,只知道池小淺扶李眉遠上車後,駕車離開。江城開始想盡辦法聯絡李眉遠,又加派了警力四處尋找她們。可是這兩個女人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此時登上返程飛機的陸少勳,在起飛前開啟自己的私人電話,準備給池小淺打過去,告訴她自己今天就能到家。可是才開機就看到無數未接電話資訊顯出來,統統是江城打來的。他略覺得奇怪,給回撥了過去。
“老四,小淺可能失蹤了,還不到48小時,但我覺得很蹊蹺。”
陸少勳瘋了一樣地趕回來,看著自家的床單還孤零零地掛在樓下的曬衣杆上,隨著夜風,被吹得輕輕鼓起……他捏緊了拳頭,牙根咬碎宜。
省公安廳,江城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煙霧繚繞,陸少勳和肖牧之他們幾個都在,對著桌子悶頭抽菸,桌上的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菸頭。樓道里響起腳步聲,幾個人一下子都坐直起來望著門口。
一個警察手裡捏著檔案走進來,對著江城說:“江局,找到目擊者了,是李眉遠的鄰居,她說昨天凌晨她送孩子去醫院看急診的時候,看到李眉遠在小區附近和一個男人見面,比對了照片,基本確定該男子是江銜。”
果然是這樣……幾個人一點兒也沒有找到線索的喜悅,反而更為池小淺的安危擔憂了。
這一頭,是地毯式地搜捕和尋人。
那一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