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就鬧成這樣,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其實對於陸少勳最後關於盛澤的那句氣話,她反而不是特別生氣,畢竟他會那樣說,也不過是男人吃醋的表現罷了。她最在意的還是他對自己開店這件事的態度,別人可以指手畫腳,可以瞧不起,可他不能!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認定,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包容最理解自己的人。別人不支援,她也就心裡嘀咕幾句就算了,而他不支援,她比什麼都難受。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想起李眉遠,她是做什麼職業的呢?上次電腦上那張照片裡,她在彈豎琴,還有,那次看到她買東西,一下子就買下來那麼多,說明她收入很高啊,是音樂家嗎?好高雅的職業啊,她一輩子再努力也不可能達到的境界,一輩子也修煉不出那種書卷氣。她在心裡反反覆覆地比著,第一次對自己的職業深深自卑起來,其實她討厭這樣不自信的自己,討厭自己去跟別人比來比去,可是那種自卑和酸楚像不請自來的洪水,很快就灌滿了她的心,淹沒了她二十多年來為自己積攢起來的自信和豁達。
天邊的電閃雷鳴一聲厲過一聲,池小淺泡在雨水中已經被淋得止不住發起抖來,腳也已經腫起來老高,怎麼辦呢……不會死在這兒吧……她懊惱得想掐死自己,為什麼要鬧脾氣,為什麼不帶電話!而就在此時,扮著滾滾驚雷,突突的馬達聲隱約傳過來,池小淺猛抬起頭,看到遠遠有一束車燈透過磅礴大雨,越來越靠近。那光亮地來源清晰,她的陸少勳騎著摩托車飛馳電掣而來。
“小淺!”他喊出來的聲音已經沙啞,因為這大半晚上,一路喊著她的名字,嗓子早就喊破了。荒地到處是亂石塊小土包,摩托車開起來實在是慢,陸少勳直接剎住了跨下車,放倒了車身就朝她的方向狂奔而來。
“小淺!”他撲下身緊緊抱住她,她的渾身都溼透了,還不住地顫抖著,他抱緊她一時間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小淺……你嚇死我了。”
池小淺反手抱住他,爆發出嚎哭,兩隻手一下一下地打著他的後背,“你怎麼才來!怎麼才來呀……”
陸少勳心都被她哭化了,腸子都悔青了,不就開個店嗎,多大的事兒啊,別人愛說什麼說去吧,只要他的小淺高興就行,真的只要她每天乖乖呆在自己懷裡就行。他心肝寶貝地抱著哄著,任她撒氣。
“寶寶,咱們回家。”等池小淺氣撒得差不多了,他想拉她起來。
“疼!腳疼!”她尖聲叫起來,此時陸少勳才發現她的腳踝已經腫起來老高,再一摸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小腿,涼得像冰!他天翻地覆地心疼起來,手捏得骨節咯咯地響。剛才他一路找她的時候,急得恨不得殺了自己,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兒?看著黑漆漆的一大片樹林子,也不知道她在不在裡面,她會不會很害怕?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後來還下起這麼大的雨,他完全失了理智,哪怕眼前明明一個人影兒也沒有,還是瘋了一樣地喊她的名字。而當他看到她抱著雙臂縮成一團坐在雨水裡,他發誓她以後就是要他的心肝,他都給。
他打橫抱起她,讓她坐在摩托側座,火速往回趕。都還沒回到部隊大院,池小淺就路上疲倦得靠在座位上睡著了。到家後,陸少勳放了一大缸熱水,把她抱進去伺候她洗澡。這時在燈光下,他才看清池小淺的衣服都刮破了,臉上也髒髒的,眼睛哭得紅腫,腳踝更是嚇人。他難受得把頭埋在她的肩窩上,聲音悶悶地,“我發誓,我再也不干涉你開店,再也不惹你生這樣的氣,我發誓……”
池小淺困得迷迷糊糊的,一個念頭劃過腦海,難道他哭了?
給她洗完了擦乾抱到床上,找出藥酒擦在她腫起的腳踝上,然後一下一下地揉。
“疼……”她被疼得徹底醒了,腳不停往後縮。
“乖,不揉一揉明天得腫得更厲害,更疼。”一邊揉一邊哄,藥酒慢慢生了效,她也不再喊疼了。他把她的腳放下,然後自己迅速地洗了個戰鬥澡,貓上床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撅著小嘴的樣子要多乖有多乖,他抱緊了沒完沒了地親。然後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地,強勢地頂進去,好像只有這樣,他才安心,他的小淺,在他懷裡呢,和他是一體呢。
她被漲得難受,縮著身子顫聲嗚咽:“別,我累死了。”
他不是不心疼,但就是無法遏制想要她的念頭,他的溫柔似乎從來沒用在這些事情上,霸道狠厲慣了。她漸漸被折騰出了滋味,反手抱著他精壯的腰身,像一葉在海中央被暴風雨侵襲的小船,一會兒被拋到浪尖,一會兒又像快沉入海底。結束以後他依舊死死扣住她的腰,密密實實地壓著她不放開,池小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