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擰了，她下車趕緊走過去。“小宜，我來了。”

“嗯。”陸宜吸吸鼻子，低垂著頭，除了這聲應答以外再沒說話。

舒欣上前把她拉起來，說道：“走吧，跟我回家。”

陸宜沒有反對。

她步履蹣跚，被舒欣攙扶著上車，小心翼翼的安頓好。

陸宜埋首在舒欣懷裡，眼淚掉的更兇了：“小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別傷心，你還有我呢。”

“首長不要我了。”

“他不識貨，想要你的男人多了去了，咱們不稀罕他。”

舒欣看著好友傷心的樣子，也不敢問為什麼了，只能順著她的話安慰她。

計程車飛馳，景色在窗邊略過，陸宜的眼淚停了，只一路上哽咽，舒欣的手拍撫在他手背上，一下一下，帶來了不少溫暖。

212、一場豪賭

陸宜跟著舒欣回到她的住處。

她一個人住，租了一個50平的小居室，每個月的房租交的讓人心痛。

一個單身女人在外面打拼，很不容易，什麼都要自己扛，想想就心酸。

“你跟我一起住，想要先吃點東西，還是先洗澡。”

舒欣拉著陸宜在沙發上坐下，她家陸宜不是第一次來，並不陌生。

“隨便。”陸宜還是有些呆呆的。

舒欣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小宜，不要壓抑自己，想哭就哭吧。”

陸宜撲哧一聲笑了，“哭什麼？我很好，別擔心。”

然後看著舒欣憐憫的眼神，下一秒，她就像表演特技，淚水突然從她的眼眶裡飆了出來，一點兒預兆都沒。

她就坐在那裡嚎啕大哭，好像要哭出心裡所有的委屈。

舒欣也不勸她，拿了一盒面紙來，看她淚落到一程度，就幫她擦。

她這50平大小的小公寓內滿是啜泣聲響，舒欣靜靜地陪伴著，不時的給陸宜倒上一杯水，放在她手邊，勸著她喝下去……再或者，在她哭的快要斷氣時遞上紙巾……週而復始，最後陸宜終於用她那啞得不成樣的喉音說：“我不哭了。”

舒欣拍拍她的手。“好。”

陸宜慢慢地沉澱下來，儘管舒欣很貼心地沒有追問，可她認為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和首長……要離婚了。”

“什麼？”舒欣很震驚。

“早就決定了，他剛剛也同意了。”陸宜嘲諷的一笑，是啊，離婚，說起來多麼難以置信，但是，卻馬上要成為事實了。

“為什麼？”

“感情不和。”

舒欣呆呆的看著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首長有多寶貝陸宜，她可是親眼見到的，這兩個人會感情不和？她不信？

“穆恩雅懷了首長的孩子，他們年初就在交往……報紙登了我跟顧青的照片，首長說我是故意報復他……”

很多事情，陸宜說的很亂，但是舒欣也瞭解了。

“你不要太沖動，冷靜點再做決定吧。”她勸道。

陸宜搖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她已經考慮了很久，考慮的很清楚，離婚，勢在必行。

又過了一會兒，陸宜道：“我是不是很傻？”

這話舒欣回答不出來了。以她的立場來說：是；但以愛的立場來說，陸宜很盡力地愛過了，雖然結局不甚理想，過程裡產生的感情卻是真實的。很多事，好與不好，如人飲水，旁人無法幫之判定。

陸宜也沒想得到什麼答案。她不是後悔，只是覺得……怎會這樣呢？事情怎麼會這樣呢？她和首長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明明當初，兩個人那麼的相愛……

相愛？現在想想，也許是她一廂情願吧。

陸宜以為自己跟首長的開始再不堪，至少有分誠信擺在那兒，兩人之間起碼還有一點真心，沒料到從頭到尾自己都是一個替代品，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角色……

陸宜很委屈，“我不知道是怎麼了，他明明說過，我們好好在一起的……”

舒欣回道：“怎麼看首長都不是那種人，你們會不會是被人算計了啊？我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喜歡穆天后。”

“就算他喜歡，能讓你看出來……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舒欣開解了陸宜一會，就不許她再自怨自艾，逼著她去洗澡睡覺。

城市喧囂的夜，有太多不平靜的事，陸宜知道自己應該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大，可是，她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