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掌櫃臉上的老鼠屎,忍不住有點想幹嘔。
“阿徹,你先休息吧。我覺得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我拍拍他肩膀,“我又不困了,想出去走走。”
“別亂跑。”他的聲音聽上去的確很虛弱,好像還想說什麼,但已經撐不住了,“那我先睡了,你回來……就睡裡面那一頭。”
這傢伙,不怕我把他踹下來麼。
你和我一起(表白篇)
我一個人走出房間,這房間在二樓,雖然裡面陳設破舊,但外面竟然還有幾叢翠竹。時值夏末,還響著蛐蛐、鈴蟲的鳴叫聲。吱吱咕咕,明亮或者暗啞,就像一首參差錯落的曲子。我覺得新鮮,在天界只有鳥雀,如果沒有月亮的夜裡,鳥雀不叫,就異常的安靜。太安靜了……就未免有些乏味。
然而,那一夜的雷霆聲聲,卻又那麼震耳欲聾!
我皺皺眉頭沉吟,這幾天也只有現在稍微安靜點,來得及讓我細細思索,將那一夜理個清楚。
好像有什麼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蝶作為忘情司的首使者,來忘殿是情理之中,然而,卻又偏偏那麼巧!
她那樣的表情,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猶疑不決?如果是她想保護我,不願意我受天雷之罰,卻又為什麼在那個時候出現?如果她不主動呼喚我,影守是不是就不會發現我?
我眉頭越蹙越緊。
蝶,她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當日,那魘蛇喚她“魍魎姬”,真的只是認錯了人嗎?
魍魎姬……
聽起來這像個來自鬼界的名字……
我看看窗內的燈光,又不禁想:阿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長久以來,我(炫)相(書)信(網)阿徹的法力,但是……自從那日和影守的對決,真氣比拼後,阿徹失了血,不知道嚴不嚴重……看上去,好像不輕……他迴天界後不知道會不會被真人責罵……
我思索了半晌,總是覺得有些東西想不清楚。乾脆推開門,準備回房。希望阿徹已經睡熟了,要不然跟他擠一張床還是怪怪的。
咦,為什麼這門扣得這般緊?
我也沒多想,就使力推了進去。
……
……
在我眼前,是一個勻稱、修長、白皙……省略若干字修辭……但最關鍵的是……不著衣物的……男子……
我血氣上湧,險些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強自站住,吞了口氣(可能也包括口水);片刻清明才發覺我看到的只不過是上半身,那下半身還穿著紫色衣物。
心稍定,將目光上移……這,這不是阿徹嘛?
死阿徹,你沒事搞這麼香豔做啥啊?!
“你怎麼進來了?”阿徹比我自在得多,只是眼裡稍稍閃過一絲促狹之色,“我記得我明明上了一個閉門咒。”
阿,阿徹是怎麼了?怎麼他看上去那麼不對勁……
“你……幹嘛穿,穿成這樣……”我好不容易蠕動嘴唇,發出幾個音。
“我覺得有些熱,正打一盆水來準備擦擦身子。”他好整以暇地掩起衣襟,淺笑一個,露出一、半個我以前沒注意的酒窩,“怎麼了,你怎的這般害怕,難道見鬼了?”
我攥緊了拳頭,臉上肯定是一陣紅一陣白,雖然現在天界仙風開放,可是我不但是個黃花仙女,而且還連一個沒穿上衣的男神仙都沒見過,說起來也是頗為好笑,都怨當年在南極實在太過寒冷,師兄師弟們從來不像人間男子那樣光著膀子到處走。搞得我白長了七千歲,這還是頭一遭窺見男子的上半部分結構——嗯,比想象的還要平……
“那個,你洗吧,我先出去一會兒。”我喘口氣,訕訕地轉過身去,“洗好了叫我便是。”
“若若!”
他忽然喚住我,我身子猛地一震,有不祥預感!
“什……什麼。”
“你為什麼怕我?”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他走到了我身後……
瘋了,這是阿徹嗎?喂喂喂,他鬼上身了?他怎麼越長大越學壞?我在心裡腹誹了千萬遍,可是還是沒用,生生感覺到他口中噴出的熱氣拂在了我的脖頸上!
……發毛。
“你是不是不想回天界了?”他倏然轉移了話題。
“啊,哦,你……怎麼知道?”我直著眼睛瞪視前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起雞皮疙瘩。
“我會讀心術,你今天才知道?”我能想象他挑起眉毛的嘲諷表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