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那邊已經有記者圍了上來,對著他挺拔灑脫的背影,就是一頓猛拍,“逸少,請問你今天和陸夫人見面的內容,能不能透露一下?”……
見韓志逸的經紀人和助手一昧地擋駕,“不好意思,韓先生要趕航班……”
竟有幾個記者還將話筒對準了許清漪,“陸夫人,要不,你跟我們說說?”
她連忙吩咐隨從的保鏢阻止他們,冷著臉,一言不發地離座……
坐車返回醫院的時候,她打了個電話給曾詩雨,“你現在到醫院來……”
掛了電話,卻不禁頭痛地輕撫額宇,明明是兩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人,兆忻到底是怎麼分辯出來的?而且,那一晚,他還喝了那麼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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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臨起飛前,坐在貝南寧旁邊座位上的人終於來了,她側過臉朝那人友好地示意,卻狠狠地吃了一驚
“志逸哥?!”
他不是應該在,下一班飛往美國的航班上的嗎?她記得,剛才跟他告別時,他手上揮動著的,明明是一張由新加坡轉飛美國的機票啊!
韓志逸卻是淺笑吟吟地,在她身旁落了座,“怎麼這付見鬼的樣子?我就不能回C市了嗎?”
貝南寧這才收回自己吃驚的表情,“不是你不是說,要跟羅傑回美國擴大生意嗎?”也是他自己說的,擔心他的公司週轉不靈嘛。
韓志逸已神情悠閒適意地,翻起座位邊上的雜誌,指著一則登了陸兆忻受傷住院的報導,“你不好奇嗎?上面說,陸兆忻一定是招惹了黑道上的人物。”
貝南寧一怔,卻依舊嘴上不肯示弱,“我為什麼要管他?讓曾詩雨去操心就好了!”
套上眼罩,故作假寐狀。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對於那個男人,她遠遠還做不到這般心如止水的地步。
韓志逸定定地凝視了她好幾秒,終於還是沒再說什麼,只用手將她的頭,輕輕地扳向了他寬厚的肩膀,“靠著我睡吧!比飛機上的窗玻璃,要溫暖一些,也比較柔軟。”
想起她以前每次只要一上飛機,就會睡覺的習慣,他忽而面帶寵溺地笑了,雖然,她睡著的時候,會不小心流出一些莫名的液體,可是,卻讓她看起來更可愛,比起她平日裡的故作矜持,他著實愛緊了她那一刻的樣子!
聽著她漸漸平穩的呼吸,他下意識地抱緊了她入懷裡,清澈的眼神早已不可復見!
他灼炙地注視著她白皙嬌美的容顏,心下不住在狂叫吶喊,“寧寧,沒有能從我手裡搶走你的!特別是陸兆忻,我要他永遠痛苦!”
飛機抵達C市,走出機場的時候,志逸哥說,“寧寧,我們才在北京鬧翻,不要一起露面。防止記者又抓住了話梗。”
貝南寧很是感激地看著他,為了還她的清白,他竟然不惜自毀形象、充當惡人在先,現在還為她處處小心提防!
韓志逸伸手隨意揉了一把她的秀髮,“傻丫頭,我把你說得這麼壞,你感動個什麼勁呀?”
貝南寧的眼圈已然有些泛紅,“才不是!我知道你是怕我被人栽贓陷害,吃了苦頭!志逸哥,我害得你被陸兆忻三番四次地迫害,你都沒有怪我”
韓志逸卻長長地嘆了一聲氣,“寧寧,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感激”
察覺到他執著而專注的目光,貝南寧卻是神情閃爍地轉開了臉,“志逸哥,再聯絡,我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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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陸兆忻還在北京住院,貝南寧回了一趟陸宅,去取回自己的物品……
才進門,李嬸卻問道,“少奶奶,那個蛋糕要怎麼處理?”
貝南寧不解地問,“什麼蛋糕?”
“就是你上回給少爺做的生日蛋糕呀!少爺說,是您第一次真心地親手做給他的禮物,得好好儲存,愣是讓我放到冰櫃裡凍著,可是,都這麼多天了,我怕冰箱裡會有異樣……”
貝南寧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訥訥地說不出話來,又聽見李嬸說,“對了,少奶奶,少爺剛剛還打電話來說,你留在家裡面的東西,一件也不準帶走”
聽見李嬸囁喻著小心奕奕地說,貝南寧很想盡力控制自己的怒氣,可是,客廳裡的電話響起時,她聽到那一端那個喑沉渾厚的熟悉男音,蠻橫無理地說,“……對,不管怎樣,就是不能讓她帶走……”
她還是忍不住爆發了,一把搶過李嬸手中的電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陸兆忻,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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