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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定所,不好找。秦少寬卻認為白牡丹肯定回了省城,她要是還在縣城,聽到訊息一定會主動去救紫芍藥的,再說張守義陰差陽措的死了,也算完成了上面的任務,去了省城一方面找白牡丹,一方面設法聯絡組織上的人,看他們有甚新的安排部署。柳兒覺得也有點道理,就沒多反對。秦少寬囑咐柳兒他不在的時候有事就和絡腮鬍子多商量,千萬不要一個人行動。

秦少寬去了省城後,柳兒心裡就像一下子少了些甚,感到孤獨無助。女兒家心裡一是不痛快就會想起孃親。柳兒也不例外,她和絡腮鬍子打了個招呼後就迫不及待的起程回了秦家彎。

房世英拆了村頭的小作坊,僱傭了許多泥瓦匠開始修建大廠房。二十頭毛驢沒明沒黑的拉運磚瓦木料。一到夜裡,關中來的七八十來個漢子就持著盒子槍四周巡邏。明眼人一看是在建廠房,外人乍一看還以為是在修炮樓。

柳兒一進院,就感覺有些不一樣,心裡正在納悶,見大嫂花臘梅從門出了,遠遠的喊了一聲。花臘梅見是柳兒,邊喊娘邊跑過來拉她進窯。柳兒就問:“大嫂,誰來了咱家,咋跟以前不一樣了。”花臘梅說:“是你二哥回來了。”柳兒喜得直蹦跳,忙問:“在哪搭?”花臘梅說:“正在村頭修廠房。”柳兒窯也不進就想去找。花臘梅笑著說:“你可是咱家的讀書人,身子金貴,還是我給你喚去。”說著解下腰裡的腰布就走。

娘見老閨女回來了,歡喜得拉著柳兒的手問長問短的,又擔心女兒吃沒吃飯,就動手做起來。

房世英聞訊跑回來。兄妹一年多沒見面,彼此問詢了些一年多的境況後,就把話題扯到房世傑身上。柳兒極具誇張地把三哥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為描繪了一番,那流露出的眼神分明是對一個傳奇英雄的羨慕和崇拜。房世英聽後不住地點頭,不由自主地就發出一聲感嘆:“三兒終於長大了。”柳兒笑著說:“長大?他現在可是我們眼裡的英雄了!”房世英說:“沒事就好,只是跟土匪混到一塊,總是覺得不大合適。”柳兒說:“二哥,你就放心吧,即使三哥真的做了土匪,也不會欺負老百姓,做出賣祖宗的營生來!”娘接了話說:“夜裡睡下也老是操心三兒,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柳兒說:“娘,你也不用老操心,你看著吧,秦家遲早會遭報應的。”房世英說:“話說回來,誰的腦袋也不是韭菜,割了就長不出來了,雖說世道亂了,可能安生過日子就不要胡亂生事。”柳兒努起嘴故作不高興地說:“二哥,你怕了?”房世英說:“怕?你說二哥怕?哈哈,我是不到萬不得已老虎就不發威。”說著兩手張成爪子作虎嘯狀。柳兒被逗得“咯咯”笑起來。房世英收了手,說:“柳兒,你跟娘呱叨吧,我得趕緊去廠房,那兒還忙著呢!”房世英走後,柳兒就去了大嫂窯裡看女丫。

日頭西墜,斜陽晚照,秦家彎外出下地的人們陸陸續續的往回走。活人就得過日子,窮人自有窮活法,早回來的漢子已經端了婆姨送到手的大瓷碗蹲在牆根下吃起了飯。柳兒幫著大嫂去到村頭送飯,走到半路,只見對面塵土飛揚,隱隱約約還夾雜著陣陣馬蹄聲。柳兒站住腳,遠遠地了著。不一會,只見黑壓壓的一隊人馬下了村裡,呼啦啦就把秦家大院圍了起來。柳兒放下扁擔,慌張地說:“大嫂,你先去吧。”說完撒腿就跑。花臘梅後面喊:“妹子,躲遠些。”村裡的人們也都驚出來了,一看陣勢又都縮了回去,“匡當匡當”的都關上了門。柳兒跑到了當村,躲到一棵大槐樹後面細看起來。只見隊伍裡一人高聲喊道:“秦家的人聽著,我冷麵飛鷹找你們算賬來了。”說罷“啪啪”照著大門就是兩槍。

秦家大院早已慌成了一片。金山吆喝著護院的家丁,家丁們慌里慌張地有的上牆,有的上窯頂,留守的幾個警察也幫忙布卡布哨。

秦旺早已報了秦霸川,秦霸川聽說新月堂的冷麵飛鷹來了,心想來著不善,定是尋仇來了,就叫秦旺扶著來到樓上的瞭望臺上。秦旺指著對面的人馬說:“老爺,在那搭兒。”秦霸川探頭一看,哇呀呀,足有百十來號人馬把大院圍了一半。對面又喊起話來:“樓上的老狗聽著,你家大少爺滅了我們新月堂,我薛不刃今就血洗你秦家大院。”秦霸川嚇得有些抖索,強大起精神喊:“好漢不要動怒,且聽我說,我兒身在公門,做出對不起各位的事也是身不由己在所難免,今各位好漢到了我秦家彎,我秦霸川是絕不虧待的,說罷,要甚?錢?糧?只要好漢開口,我儘量滿足。”薛不刃哈哈一陣大笑說:“老狗你聽好了,爺今兒個甚也不要,就要你脖子上的夜壺。”說罷抬手就是一槍。子彈“嗖”地飛了出去,從秦霸川的耳邊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