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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煙如蓋,瀰漫了天的一角。

房世傑心中暗暗叫苦,雙腿一夾,乘馬沿著山路跑上去。沿路,山澗草林,坑坑窪窪,一道關,二道關,三道關,到處是血肉模糊的屍體。此時,房世傑預感到了可兒的危險,再無心留意腳下的情況,一口氣策馬越過四道關和五道關,來到了山寨。

然而,山寨卻一片死寂,只能聽到火燒樹木發出的“闢裡啪啦”的身音,聲聲清脆,驚心動魂。

尋遍了整個山寨,翻看了每具屍體,根本沒有可兒和疤貴的蹤影,就連赤發鬼也就地蒸發了。到底咋回事?是撤離了王老婆山寨?還是被秦少奎抓走了?房世傑心亂如麻理不清頭緒。

站在高山疊上,極目遠望,只見山巒疊嶂,雲蒸霞蔚,層林盡染,卻是另一番景象。再想想那些曾經熟悉的歡顏笑語的面孔,如今已都變成了一抔抔黃土堆,成了咋日黃花,房世傑不由得仰天長嘆雙淚徑流。

此時此刻,房世傑心裡清楚,下一場戰鬥就是他和秦少奎最後的較量了,誰生誰死都將是故事的結束。

懷著無限的惆悵和悲傷,房世傑下了王老婆山寨,折回湫水縣城。

接近晌午,房世傑就到了縣城的城門下。城門下冷冷清清平靜如水。駐馬細看城樓,空蕩蕩的,也沒甚特殊不一樣,心下覺得奇怪,就小心翼翼的牽著馬進了城。城裡也是異常的安靜,好像根本沒發生甚事。

房世傑不免有些心慌起來,攔了一個過路的中年人問詢了幾句,那中年人面帶緊張,瞅著他也不言語,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沒必要再胡亂猜疑了,找到客棧的弟兄不就曉得了?”房世傑轉念一想,跨上馬,繞開正街,直奔客棧。

客棧裡依然如初,掌櫃迎上來問候了一句,接了馬,牽到馬棚去了。

房世傑跑上房間,見裡面沒有一個人,仔細看了一番,覺得窯裡還是早間出去的樣子,就斷定那幾個弟兄一早走後就沒回來過。到底發生了甚事?難道出岔子了?他有些著急了,出門跟掌櫃的說了聲,就風風火火的出了客棧。

到哪搭找他們呢?秦少奎在不在警察局?房世傑一時拿不定了主意。這時,他想起了前門裡的任美琴,心想也許她見到了表哥,能曉得一些情況。於是,頂著炎炎烈日,去了城外十五里地的白狐鎮。

鎮裡還是一片蕭條,正值又是正晌午,街上行人很少走動。房世傑心裡卻覺得有些異樣,謹慎小心的來到了前門裡。

任美琴也是剛從街上回來,見房世傑找上們來,一把把他扯進窯裡,說:“你上哪搭去了,叫我好找。”

房世傑問:“有要緊事?”

任美琴說:“我一早去了縣城,正好見縣長和粉面狐狸赤條條掛在城門樓上,人們圍了一大圈觀看。”

房世傑說:“這麼說,縣長和粉面狐狸叫掛上去了?”

任美琴說:“掛上了。不一會,秦少奎帶著保安隊從外面回來,一見那情景,氣得嗚哩哇啦的叫嚷著。幾個警察上去把屍體放下來,馱在馬背上就進了城。”

房世傑說:“見到韓副官沒有?”

任美琴說:“見到了,也在隊伍裡,看樣子他說話不方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遞給我個紙條。”

房世傑急著問:“寫著甚?”

任美琴說:“紙條上沒說甚,只說秦少奎剿滅了王老婆山寨,可兒和疤貴跳崖死了。”

房世傑其實最擔心的就是可兒的安危,如今任美琴一說,心裡一陣絞痛,難過地說:“到底還是出事了,這個仇,我得給她報。”

任美琴說:“秦少奎如今是狗急跳牆,你得當心他。”

房世傑點點頭,說:“我回縣城去,找到那幾個弟兄,非把秦少寬腦的袋擰下來不可。”

任美琴說:“去吧,等你做完了,一定過來找我,我有話跟你說。”

離開了前門裡,房世傑一路緊走返回縣城徑直朝警察局方向走去。說也巧,到了半路就遇上了那幾個弟兄,他簡單問詢了他們幾句後,一塊折回了客棧。

這幾人咋就說沒就沒了,說出現就出現了?

原來,這幾人也是剛從警察局方向過來。那夜,他們把縣長和粉面狐狸掛上城門樓上後,並沒馬上離開,而是蹲在城外的乾草堆上等房世傑回來。等得天亮了,沒等回房世傑,倒是把秦少奎等回來了。幾人一商量,就尾隨著那些傷殘哀怨的兵丁進了城。

秦少奎帶著縣長和婆姨的屍體回了警察局,精神萬分的沮喪。瞅著兩具光溜溜的屍體,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