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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埋了,轉念一想,要埋也得等弄清楚上面到底寫幾個甚字,或許那將是解開自己心中謎團的唯一依據。

房世傑萬萬沒想到,後來就是因為當時沒埋掉這塊鐵製腰牌,差點要了他的命。

房世太起來上茅房,見房世傑蹲在土牆角上鼓弄著甚,就問了句:“三,不睡覺做甚?”房世傑也沒覺得大哥出來,猛一聽,嚇了一跳,忙說:“哦,也沒甚,打死只大耗子,埋呢,省得黴爛了發臭。”房世太曉不得聽沒聽見房世傑說話,反正再沒吭聲,蹲在茅房裡拉了陣屎,就提了褲子回窯睡了。

大黑臥在門口,鼻子蜷到肚裡,安安靜靜的不作聲。

房世傑埋好了石頭玉後躺在炕上想起了小翠。他想小翠應該曉得點甚,至少比自己曉得的多。想起小翠,房世傑就有點沮喪,自己甚時候才能娶她做老婆,他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他想自己應該找個合適的時間去見見小翠。

月兒高掛,萬籟寂靜。白天裡的人們匆忙也罷懶散也罷,欣喜也罷張狂也罷,那怕是浮在臉上的醃臢和猥褻,還是呈現於眉頭間的憂愁和傷感,一切的一切都被裝在夜的套子裡,攪和成了一色,就像女人一樣,無論美醜,夜裡一吹了燈就一樣了,分不出有甚不同。

小翠也睡不著,眼睛乾巴巴的看著天窗想著房世傑……

秦霸川丟了羊脂玉狐仙像後,像丟了魂似的,病臥在書房裡,哪搭也不去。幾個太太過來了幾回,都讓他罵了回去,秦旺和金山只好一天幾次的跑過來照應。

這天,秦霸川叫來秦旺和金山,若有所思地說:“這幾天我躺著思謀,不定那塊玉真沒出村,是叫誰拾了?你倆下去查一查,興許能找回來。”

誰能拾了呢?秦旺和金山覺得真要查起來可就難了,滿村人都是些窮鬼,一但拾起,不是賣了就是埋了,到哪搭查去?更何況窮鬼們見了秦家的人都躲得遠遠的,問誰去?可老爺這麼吩咐,查見查不見還得查。

秦旺試著到村中轉了一圈,少眉欠眼的盡遭了些白眼。金山試著去三眼寡婦家跟賭博的打聽訊息,結果去了沒人搭理,少說的沒做的站了一會就走。

這天早晨,秦旺和金山正為查詢羊脂玉狐仙像感到一籌莫展時,劉柺子突然來造訪。一見秦旺,開門見山地說:“我要見你家老爺。”秦旺曉得他不務正業,待理不待理的問:“甚事?我家老爺病了,不見客。”劉柺子狡黠一笑說:“病?甚病?是心病吧?”秦旺吃驚地問:“你?你想說甚?”劉柺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見了你家老爺就曉得了。”秦旺說:“那好,我這就去通報老爺。”說罷,晃著羅圈腿就往書房走。

秦霸川正在迷糊著,聽秦旺一說,忽地爬起來,說:“快叫他進來。”

劉柺子跟著秦旺到了書房。秦霸川撐著坐起來,儘量表現出一臉的平靜,點頭略示禮貌地問:“劉大侄子,找我有甚事?”劉柺子劈著單腿,摳著指甲,扭了扭脖子說:“秦老爺,聽說您丟了塊玉石,對嗎?”秦霸川眼裡透出一絲光亮,探頭問:“你曉得誰拿了?”劉柺子故意賣關子:“曉不得,但有一個人曉得。”秦霸川追問:“誰?”劉柺子抬眼瞅著秦霸川說;“哈哈,你先不要急著打聽,得先答應我的一個請求。”秦霸川臉有點陰起來:“說罷!”劉柺子獰笑著說:“你得把你家的丫鬟小翠送我做老婆。”秦把川略作遲疑,又顯出很大肚的樣子說:“只要找到玉,甚都好說。”劉柺子露出狡黠的目光,盯著秦霸川說:“不行,口說無憑,你得立個字據。”秦霸川示意秦旺,噁心地說:“好吧!”心底下想,在秦家彎,除了房世英外還沒第二個人敢跟自己討價還價的,你小子算老幾。

劉柺子接過秦旺寫好的字據,認真地看了看,收了起來,說:“去找房家三兒房世傑,他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秦霸川一聽,自己心裡立馬賊亮起來,心想,對呀!我咋就沒想到是房家的人乾的呢!除了房家,其它的窮鬼撐死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想罷,還想再問點甚,就見劉柺子已得意洋洋的從門出去了。

劉柺子剛出門,正巧碰見小翠端著蓮子湯過了。劉柺子就衝小翠努了個嘴,哈哈一笑拐著腿走了。小翠把頭扭到一邊,見劉柺子走後,方才去了書房。秦罷川沒對小翠說甚,喝完蓮子湯,抹了抹嘴,示意小翠退下。

小翠出了房來,心“砰砰”的直跳,她曉不得劉柺子來做甚,可心裡曉得一定沒甚好事。回到屋裡,小翠心裡覺得忐忑不安,還一個勁地想劉柺子,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心慌,老覺得有甚事要發生。

34。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