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那霧氣正散發出強烈的殺意。
——殺意,以及,慾望。
是想對著來上體育課的學生們下手麼。
——看到有穿著運動服的學生陸續進入操場,久遠這麼想著。
然後她便一直坐在那顆樹上。
背靠著樹幹,眼睛半閉半合。
直到,她看見有一位少年正脫離群體朝這邊走來。
仍是穿著深藍色的運動服,身上卻散發出一種與其他人不同的……
“優雅,麼?”
久遠突然想到這個詞。
隨即挺直了背脊。
俯視著少年走近保健室的身影。
久遠搓了搓還殘留著銀葉碎屑的手指。
透過風的感知。
她嗅到了他身上的氣味。
——沒錯了。
——和那片葉子,一模一樣。
是他麼?
等了這麼久,要殺掉的人。
就是,他?
久遠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
——在意識到他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前。
——身體就,不聽使喚的攻擊了過去。
“咻——”
×××××
並沒有刺向那個少年。
攻擊的位置,是少年前方的保健室的門。
——那裡存在著他的『術』。
——她的瞳孔中所映照著的,實體化的『術』。
“嘶——”
久遠的刀終是停在了半空中,彷彿將空氣切開一個斷面。
而站在這個斷面中間的,是一個身著劍道服的男子。
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齡。英挺的五官如同雕塑。
“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得像人的『術』。”
注視著面前的男子。久遠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真是,無聊。”
說完,久遠看到雕塑男皺起眉頭。
她只是眯了眯眼,便轉過身去。
其間,她的視線淡淡的掃過一旁。
站在那裡的少年,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樣貌極為清俊秀美。
他手裡拿著鋼筆和筆記本。看起來與身上穿著的運動服有些格格不入。
和突然出現的雕塑男不同。
少年臉上的表情,則像是寧靜的冰河一般……冷然譏誚。
——已經知道結果了。
——他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只是一個普通的導靈師而已。
就是那個……叫『君澤』的人吧。
久遠眯了眯眼,收回視線。
然後,踏步離去。
“我不是『術』,我是靈。”
“涼,看來那傢伙不屑於和你戰鬥呢。”
“音音,你……”
走出幾步,聽到背後傳來三個聲音。
是肅然的男聲。冷冽柔軟的少女聲。以及,優雅倨傲的少年聲。
那個女聲是誰?
……儘管覺得有些熟悉,久遠卻沒有回頭。
說起來,三個……還真是熱鬧呢。
那麼,我呢?
將短刀收回刀鞘。
久遠拉開外套的拉鍊,手伸進穿在裡面的襯衣的領口。
那條懸掛著六芒星鍊墜的項鍊,被扯出來。
嘴裡喃喃的念起咒語,眼前頓然浮現一抹亮色。
“久遠~!人家好想你喲~我們有快15個小時沒見面了喲~!”
“恩。”
——我也,並不孤單。
To Be Continued
零伍
(適合播放音樂 )
你在我眼底,笑顏如昔,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暖。
——題記
第五幕:加冕其身…黑田久我
四面不透風的西歐風裝潢,窗臺上盆栽一盆盆整齊的擺放,瀰漫在空氣中的綠葉香,勝過了書香。
優雅的無動於衷,即使身邊的男學生的目光聚焦成群。教室裡面,不曾看向君澤涼的人,恐怕連一個都沒有。
當事人卻像毫無感知一般,只是冰凝著眸光,望著水平正前方向。
明宇私立中學的富貴,從自動黑板的擦拭、背投的資料講解、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