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加劇了她的不正常?
“阿瑜,關燈好嗎?”景緻幽幽的強調讓蕭瑜臉拒絕都說不出口,立刻按下開關,頓時室內一片漆黑。
壓抑著心中那點子懼意,蕭瑜緩緩躺下,卻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聽著身邊漸漸平緩的呼吸,蕭瑜乾脆翻了個身,接著昏暗到幾乎沒有的光亮,隱約看見景緻臉上閃爍著什麼。
是淚光吧,她猜。
“景緻,怎麼了?”蕭瑜知道她沒有睡,就小心試探的問了句。
她朝她伸出手,溫暖的指尖劃過她冰涼的臉龐,似乎那淚水也是冷的。蕭瑜試圖拭去她頰邊的淚滴,可是那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流著,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阿致!”
“不要問我,瑜,什麼都不要問我!”景緻忽然啞聲叫了句,並伸手突然握住蕭瑜為她拭淚的手,壓了下去。她朝蕭瑜靠近,抱住蕭瑜,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句,“瑜,都說我們這樣的家庭裡的孩子,談愛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但你和程諾就好幸福。為什麼,我就遇不到,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瑜,你說……值得被愛嗎?”
她戀愛了?不對啊,平日裡和她走的最進的就是她了,但她怎麼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呢?難道說,景緻說的人是……是黎晝!
張張嘴,蕭瑜剛想問,但景緻的叫聲彷彿還在耳邊沒有散去。蕭瑜無聲的嘆息,守約沒有問她,而是同樣擁抱著她,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彷彿在安撫一個孩子那樣。許久,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睡衣的肩頭都被她哭溼了,而她悶悶的哭聲卻叫蕭瑜有種喘不過氣的壓力,像是被她的傷痛感染,而揪住了心臟輸送血液的地方。
“阿致,哭出來會舒服點,哭吧。”撫摸著她的後背,蕭瑜突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只是曾經是她被安慰,而今是她安慰別人。“今晚你不需要堅強,卸下偽裝放縱的哭。但白天來臨時,景緻,你必須笑著迎接一切!因為哭泣是軟弱的象徵,那永遠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她永遠都記著那句,想讓你的敵人不痛快,笑遠遠比哭要有用的多。
“瑜,他不愛我了,他把我推給別人了。”就這麼一句話,說完後,景緻將蕭瑜抱的更緊,臉埋在她的肩窩,雖然依舊是無聲哭泣,但那眼淚卻比之前來的更洶湧了。
這一夜,蕭瑜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景緻留下的近乎絕望的眼淚,以及她低泣的聲音……但次日一早,起床後景致就像又變了個人似的,一如從前,活力四射,笑容滿面。只不過,若不留意是看不到她眼底掩藏著的那一抹深深的傷口,應該很疼吧,但她沒說,蕭瑜也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兒。
收拾好東西,兩人拖著行李說笑著離開房間,退了房後,他們在大廳裡碰見了孫、林二位國手。熱情的打過招呼後,孫老捉著景緻離開,似乎又什麼事兒要囑咐她,而林老則帶著新收的愛徒和孫老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先一步離開了酒店。
蕭瑜獨自一個在休息區站著,突然一隻手握住她的,從她手中接過提包。“昨晚沒休息好?瞧你這眼圈黑的,我還以為是遇見熊貓了呢!”
“怎麼,你鄙視國寶?”知道是程諾,蕭瑜愛嬌的挑了挑眉梢,調侃了句。
“我怎麼敢!”程諾攔住蕭瑜的小蠻腰,擰了下她的臉頰,故作仔細端詳她的樣子,摩挲著下巴說,“嗯……讓我瞧瞧。恕為夫剛才沒睡醒,眼拙了,竟然將我的寶貝看成了國寶!”聲音微揚,隱隱透著些驕傲的意思。程諾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目光中透露出嬌寵,“沒睡好等會回去在補一覺,你這身體這樣熬會弄垮的,知道嗎!”
“知道了,小爸爸!”
“乖女兒,要聽爸爸的話……”
沒等程諾話說完,只聽身後傳來嗤笑聲,還越靠越近。接著是那蒼勁清冷的聲音,嬉笑著說:“曲殤老弟,你瞧這兩孩子,感情多好!”
“嗯,那我要恭喜沐老你了,看來沐家又要有喜事了。”曲殤面色依舊淡淡的,似乎漠然不上心,但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往蕭瑜這邊瞥了來。
“呵呵,那敢情好,到時候一定讓瑜瑜請你這位‘恩師’去喝杯喜酒!”沐楓語帶深意的說完,朝程諾使了個眼色就走過去,“程諾,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瑜瑜,你在這等著,等會兒外公帶你一起走!”
沐楓的行事作風極為凌厲,話音落人已經走出了一節,程諾明白沐老是為了讓蕭瑜和曲國手單獨談話,就拍了拍蕭瑜的肩膀,快步跟上了沐楓。
和曲殤打了個招呼,這一老一少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