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斜勾。
她站起來,拖著程遠航的手,在黑白的琴鍵上跳動,嘴裡唱著《第一次》的曲譜。
“媽媽,你看那個姐姐,我也要像她那樣,你也牽著我,好不好?”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揚起臉撒著嬌。
年輕的媽媽把寶貝抱上琴鍵,母女的笑聲不時揚起。
眾人矚目,程遠航覺得晨曦的行為實在幼稚,而自己牽著她一起玩的行為更不可思議,掙脫手。
晨曦不以為忤,回家的路上,唧唧呱呱說著老媽餵養的狗。
“遠航,今天我媽打電話,說是鄰居送她一隻小狗,問我叫啥名好,我就說,一不能叫小曦,二不能叫小晨,其他的隨便。”
她撲哧一聲,彎了腰:“結果我媽給小狗取名阿呆,說那小狗啊,樂呵呵的,張著嘴巴吐著舌頭,傻乎乎,可愛極了。”
程遠航握著方向盤,似是受了她的感染,眉眼間一抹笑意,淡淡的,卻一直蕩起在唇邊。
回到家,晨曦抱著膝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程遠航進了書房,她送了一杯咖啡過去,看他開啟了郵件,鎖著眉,抿著唇,心事重重的。
陽臺和書房正好遙遙相望。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程遠航的面容很模糊,只看得到一個輪廓。
上午和闌珊聊天的時候,她刻意拐彎抹角地汲取夫妻相處之道。比如抓住男人的胃,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她已經去一家主婦烹飪學校報名了,川菜、湘菜、粵菜,炒燉煎炸,學幾樣拿手的。比如要打扮自己,每天給丈夫一個驚喜,這個很難,頭髮自出校就沒改變過,束起,打散披著,要不要去燙個粒子,染個顏色?比如生個孩子,男人可以忽視妻子,卻不會漠視孩子的母親。
晨曦對這些做法是不屑一顧的,尤其是用孩子來拴住男人的心,這一招傷害的不僅是夫妻,還有可能是孩子。她現在的班上,單親家庭的孩子有十來個,談起家庭,談起婚姻,他們都持懷疑的態度。
十點多,她洗了澡,換上買回來還沒行過香火的薄紗睡衣,羞赧地發現,只比沒穿好點,不高不挺的*輪廓分明,紅的蓓蕾明晰可見。小褲褲的花邊一覽無餘。對著鏡子扯了又扯,拉了又拉,磨磨蹭蹭出來,猶豫著再罩了件外套,就著臥房的燈看書。
哪裡看得進去,一面聽著隔壁的動靜,一面又擔心自己的走光,深吸幾口氣,脫掉了外套,在客廳和臥室間走了幾趟。
第四趟去廚房的時候,程遠航正起身倒水,從她面前走過,狐疑地停住腳,問:“你還不睡?明天沒早自習?”
“噢,有,我,我餓了,這就………去睡。”她僵在那裡,恨不得隱形,結結巴巴地說。
“去睡吧………”程遠航溫和地說完,繼續坐在了電腦前。
幸好,客廳沒有燈。晨曦拍拍發燙的臉,躡著腳尖回房。
闌珊說,新婚夫妻像是*,一個眼神,一個觸碰,都可以點燃*。他們這樣結婚不到半年的夫妻,男人可以半個月不碰女人,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那男人是太監,有心無力,*;一是男人對妻子的身體有免疫力,通常說明一個問題,不愛身邊的女人。
程遠航的電話這時尖利地唱起歌來,過了一會兒,聽到他開門的聲音,晨曦爬起來,揉著眼睛走出去。
程遠航低頭穿鞋。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我去看看!”他匆匆地拿上手機和錢夾,說話的時候,右腳已邁出門。
晨曦站在窗前,程遠航的車飛快地*了視野,車燈一閃,快速地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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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節 你守在她的病床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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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航飛車趕到醫院,電梯還在上行中,一個轉身奔向樓梯,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急診室所在的二樓。
“請問………剛才的車禍的,病人情況怎麼樣了?”正值班的小護士,抬起頭,看到一個衣著不凡的男人焦灼的表情。
那張臉微有汗意。
面對這張俊臉愣神片刻,護士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有幾個,你問哪一個?”
“周蕤………………”
“剛送來,還在急救…………”護士翻著登記簿答道,看到程遠航失神的表情,不由對這英俊男子產生了憐惜之情,暗自猜測著那送來的女病人的年齡,擔心地問,“先生,你沒事吧?在一搶救室,………”
走廊裡有幾個警察,一個正打電話,一個和護士談得正歡。程遠航走過去:“請問,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