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的反應速度來看,對方應該擁有其它更準確隱秘的情報來源。”
“我認為這個人有深查的價值。”俠客總結道。
“保鏢沒有空隙的話,不能從薇拉。微奧羅方面入手麼?”
“說實話……這個女人更加奇怪。各方面都顯示只是普通歌手,但檔案加密等級很高。另外,除了在必要的社交場合逢場作戲,她沒有任何親人或者固定的朋友。”也就是說綁架親友威脅的這招也完全沒用了。
“……”庫洛洛沉思半晌,道:“把所有人都叫回來吧。對方既然有了防備,守株待兔作用不大。”
“接下來該怎麼做,團長?”
“從頭梳理一遍線索……”庫洛洛手指優雅地一絞扯下額上的繃帶,帶著某種宗教色彩的逆十字刺青立刻毫無遮攔的展露:
“被蜘蛛盯上的獵物,還會有脫網的可能麼?”
……
……
梳理清楚前事脈絡,再講了幾小時“幻影旅團”的光輝歷史,終於提及應對方案時已是夜晚結束後的清晨。
“我的建議是,您最好立刻放棄歌手生涯,躲到窮鄉僻壤,隱姓埋名,並且終身不接入公共網路。唔,再能整整容就最好不過了。”
“有這麼嚴重麼?!”薇拉被蘇維描述出來的慘淡未來嚇了一跳:“雖然你生動血腥的恐怖故事已經完全描述出了‘幻影旅團’的可怕之處……但既然他們的目標是珠寶,把這燙手山芋扔出去不就沒事了?”
“話是這麼說……但很遺憾,我檢查後發現您的氣息不知怎麼的已經和它們連為一體了,而且消除不能。”蘇維摸摸下巴道:“那群強盜一定不會喜歡自己的所有物有著另一個人的氣息吧?”
蘇維的“消除不能”,當然是以氣息主人的生存為前提的。
“……”薇拉低頭沉默一陣:“那麼,根結就在於幻影旅團對吧?”
蘇維點頭。
“手機借我。”她的東西全部落在了拍賣會的貴賓室。
完全想象不出薇拉會在這種時刻給誰打電話的蘇維一頭霧水,還是聽話的拿出了手機。
劈里啪啦的按鍵聲後:“喂,伊爾謎。揍敵客麼?”
聽到這句蘇維已經心臟一抽。
“買兇殺光幻影旅團是個什麼價?”
“……”下一句蘇維徹底崩潰。之前是誰罵他是危險的暴力狂來著?
——我說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弄到了揍敵客家的聯絡方式?
“什麼?這麼貴?!殺手業的行情什麼時候這麼火熱了?我說伊爾謎,你不會是專宰舊識的那一類人吧?”
——好吧。還舊識了。
“……全員買不起的話,那麼團長的價位呢?”
——怎麼聽著像在討論案板上的豬肉價?
蘇維滿臉黑線。差點沒把汽車開成S形。
掛了電話後,薇拉的表情也頗有些鬱悶:“蘇蘇。我原來以為賺到的錢幾輩子都夠用了,原來連買一個人的命都不夠麼?”
“……不能這麼算吧,畢竟這個人揹負了無數人的性命。”
“也就是,殺人越多就越能提高自身的存在價值的意思?”小女孩的人生觀價值觀瞬間被扭曲得很徹底。
“這麼解釋好象不太對勁……”奔波了一整夜情緒大起大落無數回的蘇維,一時間思維有點轉不過來。
“那該怎麼解釋?”
“這個……”
“不能回家不能去工作不能去錄影棚。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蘇維還在糾結中,薇拉的思維已經跳躍到了另一個國度。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比起這個,不想跟我說說您那位揍敵客的‘舊識’麼?”
“今天讓我胃痛的事情夠多了,不用再回憶起一個吧……實在要聽,就拿你自己的故事來交換。”
“我的故事?”
“從偉大的遺蹟獵人,墮落成我的保鏢兼保姆前的故事。”
“原來在薇拉的眼中我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啊。”
“喂~喂。岔話題的技術太爛了。”
“呵呵。”
薇拉瞥了瞥蘇維一如既往斯文好看的側面,忽然多了種別樣的感覺。
認識這個人已經四年了。
在經歷了最開始災難般的磨合期後,他們其實達成了很多不必言說的默契,比如說——絕不詢問對方的過去。
今日他先犯規,於是她也問了。一如想象,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