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這個月死的第三個人了。連兇手是那路高手都不知道?”
“大人啊,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擔心的是,下個月的武林大會。這萬一要是上面查下來,這……”站在一盤的師爺小聲嘀咕道。說什麼武林大會在即,不過是那些江湖豪莽在此聚集鬧事,本來想乘著這機會一網打盡,向李大人邀功的。只是現在……
杜懷安站在縣衙大堂上,扶了扶他頭頂上的烏紗帽,撣了撣他官服上的浮塵,有些陰鬱地看著外面的天色。這會兒正是剷除異己的大好時機,可別再出什麼亂子了啊。“我能有什麼辦法?這城裡死了人,到底是我這做知府的不是。況且,朝廷派來的御史大人馬上就要到了,出了這樣一個亂子,唉,難喲~”
這揚州城裡死人也是正常的事,打架的鬧市的閒逛的,沒準你哪天出門一不小心就騎馬撞死一個人。這是現在這事也太邪乎了,說是仇殺,可無緣無故的殺那麼一個莊稼漢子?說是情殺,那死的六十來歲的老爺子可真是冤枉。杜懷安細長的眼眯成了一條線,心裡琢磨著這事到底該怎麼辦?御史大人這兩天可就要到了,倘若他不把這幾件案子給結了,那後果……嘖嘖,可真難說。
“那大人,我們為何不來個將計就計?”站在旁邊見杜懷安捉摸不透的師爺,小聲對著他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對,就這麼辦,還是師爺深得我心啊。”杜懷安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恩,就這麼辦。既然這城裡死了人,總不能白死。你說得對,御史大人討厭這些江湖人,不如將讓他們起內訌好了。”既然這人也死了,不如就傳話出去,說這江湖上不太平。反正江湖仇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況且,武林大會召開在即,若是出了什麼亂子……呵,他們也沒那麼多閒工夫,去惹朝廷的糾紛吧!
小聲和師爺嘀咕了幾句之後,師爺便轉身去準備了。“在門外貼上一張告示,就說我已查得這股異香是江湖中人所有,換言之說,這是江湖仇殺。這樣一來,我也是一身輕鬆啊。”
才把紙筆準備好,便聽得門外有人叫喊。“大人,大人!門外有個人前來找你……”興奮地衝進縣衙內院來的是府中的衙役許巍。
杜懷安聽了卻急著快要跳腳起來。師爺連忙把他請進了後院。“大人您先別急,讓屬下先去探探此人的口風也不遲。”
“那就快去快回!”杜懷安見縣衙門外有人,心中又是一驚。前外別再出什麼亂子了啊。倘若這城內的人再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也不好和上頭交代。
“這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啊?”見師爺出去許久都不曾回來,他猛然順過頭去問剛進來的許巍。
“大人您不是懸賞,這害人的異香到底是何來歷麼?”許巍有些不明的說著。
“那又如何?”
“大人啊,來人雖然年輕,但小的我看來,卻是來頭不小。”
“哦?怎麼說?”
“看那人的衣著打扮均是不凡,好像還是什麼鬼谷的神仙來著……”wωw炫③üw w書còm網
“什麼?”杜懷安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有些氣鬱地耷拉著肩膀,大聲咳嗽了幾聲。“你說這人從哪裡來的?”
“鬼谷啊,大人。”許巍指了指此刻站在縣衙前的淺白流雲袍子的年輕人,吞了吞口水說道。
杜懷安面色一緊,有些佘然的盯著來人,臉上路出不自然的笑容。這人,難不成,就是鬼谷的蘇慕白?
“這位公子,敢問今天到本官的縣衙內,所謂何事?”
微溼的的黑髮已解開來,如瀑布般灑在身後,卻又用黑色的簪子綰成了一個髻,輕輕巧巧的系在耳後。微微上翹的眉毛,向上挑起的那雙狹長的鳳眼,來人的瞳孔似乎並非是中原那般純天然的黑,只是黑中帶有一股深紫色的暗眸。睜開闔上之時會閃過琉璃一般的幻色。他的紅唇微微張開,白色的袍子如同出塵一般。
只見他輕啟雙唇,慢慢吐出幾個字,聲音如空谷幽蘭一般,讓人難忘。“應離人主之邀,前來解難。”
第五話 今是昨非
層榭三休,雕欄玉壁,修棟虹指,飛鸞鳳翔。
真不愧是獨領風騷的鑄劍城啊。司空玄機一邊手搖摺扇品頭論足著,一邊輕笑著走在迴廊之中。雖然對房屋建築、園林設計之類並非懂得許多,單看這鑄劍城的風水以及過於奢華的鋪張,司空玄機深信,這鑄劍城的主人定是個輕浮之人。
夜涼如水,園中花影搖曳,和著那四處搖擺的枝條發出沙沙的響聲。衣衫輕舞曼飛,明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