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凌空珏的話,因為那的確是真的,父親死的時候,是武三思做的監斬官。
她的耳邊聽到屋外的“簇簇”之聲,她便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她知道屋外有人,應該說在凌空珏走後,她的房門外面就出現了好多些人。其中不乏有監視她的人,只是這聲音,似乎並非如她剛才所想的一樣。這聲音,似乎並非是在遊走於她的身邊,而是直奔她的住處。而且自從這聲音一路尋來,那遊走在她周圍的那些氣息,便消失不見了。
凌空珏剛才把話向她挑明瞭,而她才剛醒過來,就算要派人監視她,也不必這麼偷偷摸摸的,可是現在……
“閣下在樹上已經很久了,為何還不現身?”她朝著門外喊道,閃爍的眼如同璀璨的星海。
只聽得樹木後面慢慢出現一個身影,淡青色的長袍,俊朗的面容,只有那雙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的暗淡無光。
“玄機……”墨玉衡從樹梢之上跳了下來,因為花費了太多的真氣,此刻真氣紊亂,已是氣喘吁吁。“玄機,你沒事吧?”
“你怎麼會來,為什麼要來?明知是龍潭虎穴,凌空珏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墨玉衡,這裡並非是御閒山莊!”看清了來人,司空玄機微微有些吃驚,凌空珏已找尋了他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現在他一聲不吭的就跑來,不怕被發現嗎?還有他的眼睛,明明已經看不見了,卻依舊如此固執。
“你都記起來了?”似乎聽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訊息,墨玉衡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而後便沉寂下來。
司空玄機走到他的身邊,手指摸上了他的眼睛,原本是那麼明亮的雙眼,此刻卻毫無神采。“他給我吃了解藥,我記起了一切,包括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這裡並非是久留之地,他派人監視我。”
“我帶你走。”墨玉衡在空中借了借力,將司空玄機拉上了樹梢的頂端。腳尖輕點,準備往不遠處的假山方向飛去。在空中迴旋了一圈,外衣長袖卻被人用細針劃破了幾道口子,他並未理會,反而藉著那細針的力道隔開了來人的阻攔。
“凌空齋主好快的身手!”他拉著玄機的手,站在荷花池邊的亭臺之上。
“玉衡啊,幾年不見,功夫進步了不少,為何還是如此莽撞行事?”來人正是凌空珏,他輕輕揮了揮手,身邊頓時出現幾道黑色的身影。“沒用的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我養了你們這麼久,都幹什麼吃的!”
當下幾個人就跪倒在地上,神色慘白,為首一人惶然稟報,“屬下的確看到了玉衡公子,可是主子並未指出看到公子要攔截,何況主子當初有言說欲找公子。於是屬下就擅自主張,給公子放了行。屬下不知玉衡公子會來別院來見司空姑娘,請主子降罪。”
“滾!”凌空珏冷冷的說著。
“是。”跪在地上的眾人聞言不知是害怕還是震驚,愣了一下,“但是玉衡公子和司空姑娘……”
“我說滾。”凌空珏連一眼都沒去看他們。玉衡啊玉衡,幾年不見,就算是失去雙眼,你還能入我府邸如入無人之境,當初我還真是太小看你了。
“凌空齋主好大的脾氣。”手掌上開始提起真氣,寬大的衣袖頓時飛了起來。墨玉衡居高臨下的看著此刻怒目橫對的凌空珏,準備將掌力擊向他的胸口。月光之下,青衣漫飛。
“人老了,脾氣也大了。只不過幾年不見,玉衡你到底成長了不少,也不枉我當年的精心栽培。”一眼看清了墨玉衡只不過想做困獸之鬥,凌空珏也就舒舒服服的站在下面,準備提出他的條件。“玉衡啊,你不覺得玄機有些奇怪嗎?”
墨玉衡一掌擊向了凌空珏,也不管他傷了沒有,迅速將司空玄機護到了身後。指尖輕點她的脈搏,頓時皺起了眉頭,“該死的,你給她下了毒?”看著她逐漸蒼白的臉色,他有些懊惱。“你竟然下了一線香?”
“呵呵,就允許你來救人,難道我就不能下毒嗎?玉衡啊玉衡,她的身體,可是大不如從前呢!”凌空珏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既然已經做了惡人,那何不做到底。他想要的,不過是要當今朝廷變天而已。他喜歡算計人,看別人恐慌的樣子,在希望和絕望之間,他更喜歡給別人帶來崩潰的感覺。那種深深陷入絕望深淵的崩潰,在凌空珏的認知裡,那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眯著眼,他看向了原本就昏昏欲倒的司空玄機,他神清氣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沒事的,凌空珏還不至於把我毒死。”原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剛才又吸食了一線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