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彷彿撕開時間,逆溯回她小時候。
“熙哥哥……”這是纏綿至深時,從她喉嚨裡喊出這三個字。
有件事,她瞞過了所有人,也包括最好的朋友錢麗芳,當年,她之所以堅持要嫁給凌漠,一部分的確是因為那驚鴻一瞥,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當時對她的笑太過於像一個人。
她沒等的來那個人,所以,她選擇了和他有著一樣能讓她心臟驟然變暖笑容的凌漠。
只是她沒想到,凌漠對她的笑,在離婚以前,三年婚姻裡,也僅此那麼一兩次而已。
曾經捫心自問過,如果凌漠當時沒對她笑,是不是她根本不會動要嫁給他的念頭。
儘管情yu盡釋,凌漠依然傾在她身上,聽到她嘴裡低到微不可聞的喃喃聲,光潔的後背猛然一僵,細長的丹鳳眼在瞬間淬滿邪魅。
這三個字,他不是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記得有一次,他晚回,她已經在沙發上睡著,正當他走過去想把她抱到房間裡,她貼在他胸口,嘴裡喃喃的就是這三個字,“熙哥哥”。
那一刻,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或許她愛的也不是他本身,當時那麼堅持,或許只是因為他身上和她嘴裡的“熙哥哥”有著某個相似之處。
她小心翼翼地愛了三年,或許只是把自己當成了某個人的影子。
想到這裡,心裡猛然一堵,煩躁感由心蔓延到四肢百骸,不再留戀,直接翻身下床。
毫無任何預兆的,本來覆在身上的人,忽然抽身離開,葉晨感到胸口一陣冰冷,下意識地驚呼一聲,整個人也從恍惚中緩過神。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找拖鞋的聲音,她循聲看去,漆黑的夜裡,依然能看到男人滿臉的清冷鷙凜,彷彿一頭被惹怒的豹子。
“你……”這樣表情的凌漠,讓葉晨滲得慌,她不顧渾身痠痛,手肘支撐著床墊,勉強坐起來,她本來想問他,你怎麼了,但話只說出一個字,她終究保持了沉默。
男人在床邊站了好一會,葉晨不知道沒開燈的房間,他能不能像自己能看清他那樣,看清自己,只覺得鎖在身上的目光很灼人,彷彿要把她烤焦。
“我先去洗澡。”沉吟了一會,葉晨掀開被子打算下床朝浴室走去。
這套公寓,她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因為剛才已經洗過澡的關係,摸著黑,她也能順利找到浴室的位置。
腳才放到地上,還沒來得及找到拖鞋,腰間一緊,她雙腳已經離地。
寬大的浴室裡,開著柔和的橘色壁燈,熠熠流彩落在浴缸裡兩個人的臉上,彷彿一朵朵絢爛到極致,飛濺下來的碎煙花。
和男人一個浴缸,而且還是開著燈的情況下,葉晨想不臉紅也難。
男人倒是很大方,看也不看她,拿過沐浴露,倒在粉色浴花上,搓揉出豐富的泡沫後,就朝她後背上抹去,餘光瞥到浴花的顏色,葉晨眉一緊,下意識地朝邊上躲去。
“怎麼了?”男人微微皺了皺眉,“你這樣一動,當心脖子上的傷口碰到水後發炎。”
“我……”感覺臉上滾燙,她低著頭,避開男人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
“是嗎?”男人的聲音有點飄,帶著很難捉摸的深意,“你剛才反應那麼激烈,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這個浴花呢。”
這個男人總是這麼犀利,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的確,她剛才條件反射地躲避,其實真的是因為浴花的顏色。
既然他看穿了,也點了出來,她也沒了再隱瞞的必要,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鼓起勇氣似的看向男人的眼睛,“我的確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一語雙關,她不喜歡這個別的女人已經用過的粉色浴花,更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如果不是急需用錢,被逼無奈,她怎麼也不會爬上前夫的床。
男人清冽的眸子,瞬間沉冷,定定看著她,卻沒再說話。
葉晨被他看的有點心慌,感覺男人的視線,正若有若無的順著臉朝下移,她不管手上正纏著繃帶,不顧醫生叮囑的不能碰水,直接朝胸口捂去。
她這個動作,讓本來俊臉緊繃的男人,愣了下,繼而輕笑出聲,“現在才想起擋,是不是晚了點,該看的,不該看的,剛才我都看到了。”
葉晨咬牙,以前她怎麼從沒看出他有這麼流氓的一面。
也對,以前是夫妻關係,需要所謂的相敬如賓,現在,呵,有些諷刺,她成了他花錢買來的女人,他是金主,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