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繼續給葉晨做思想工作,看看能不能挽回一點經濟上的損失。
她絮叨到一半,發現坐在對面的女人始終心不在焉,兩隻清亮的眼睛直直盯著手裡的咖啡杯,心裡驀然一急,用力抓過她的手,“晨晨,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反正婚你已經離了,也算多說無益,你告訴我打算怎麼過顧碧華這關吧。”
葉晨抿了抿唇瓣,終於把目光落到好友身上,“走一步算一步吧。”
“要不……你今天到我那裡睡一晚上。”錢麗芳很無奈地看著她,“反正我也是光棍一個。”
葉晨抽回手,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有些事,該面對還是要面對的,何況,以凌漠現在的身份地位,說不定已經上某些小報的頭版頭條了。”
……
葉晨的預感從來都沒準過,唯獨這次,卻彷彿料事如神般,下了計程車,她看到本早熄燈的葉家別墅燈火通明,她意識到前面等著她的是什麼。
深深吸了口還料峭的寒氣,大步朝別墅主樓走去。
“爸,媽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和平時一樣,像往常那樣對他們打過招呼,就朝樓上走去。
“你就沒什麼話要和我們說嗎?”腳才邁上樓梯,顧碧華略帶尖銳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也凌是穿堂風太冷,葉晨在轉身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我今天忙了一天,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明天再說?”看著自己的父母,葉晨的口氣裡已經帶著明顯的哀求。
“沒聽到你母親的話嗎?”開口的是葉晨的父親——葉震山
葉震山是軍人出身,二十多年前正團轉業到警察局,這麼些年來,他已經是一局局長,同時他也皆任本市的名譽副市長,空有名頭,卻沒實權。
這也是錢麗芳說她這副市長千金有別於一般副市長千金的原因。
她雖然是高幹之後,其實並不如其他高幹那麼硬氣,何況,她還不是顧碧華親生的。
的確,關於她不是顧碧華親生一事,葉家人從來都沒瞞過她,她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只聽家裡的老傭人曾經無意說過,她的媽媽是個遭世人唾沫的小三。
正因為如此,她從沒抱怨過顧碧華,也一直喊著她媽媽。
一個女人該有什麼樣的胸襟,才會接受丈夫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
相比那些從小遭受繼母毒打,或者被親生父母棄之孤兒院的孩子,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尤其是三年前遇到凌漠,更讓她覺得上天待她不薄。
葉晨低頭思忖片刻,然後鼓起勇氣朝沙發走去,她沒敢坐,站到茶几邊上,手侷促地揪著自己的衣角。
“坐。”葉震山看了女兒一眼,客廳裡燈光很亮,雖然她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下去不少,一眼還是能看的出來。
“爸,我……”葉晨依然沒坐,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葉震山,“我和凌漠離婚了。”
這句話,她本以為會很難啟齒,沒想到,既定的事實,要再說出來,是這麼的簡單容易。
三年前,她執意要嫁給凌漠的情景,在眼前閃過,那樣決絕,那樣執著。
她告訴持觀望態度的葉震山,“爸爸,你相信我,我會幸福的。”
“晨晨,這三年你幸福了嗎?”葉震山看著女兒紅腫的臉,嘆了口氣,“你從來沒告訴我們你幸福了嗎?”
葉晨從來沒聽到葉震山用這樣溫潤的聲音和她說話,眼眶一紅,差點哭了,“爸爸……我……”
葉震山起身,把肩膀不斷顫抖的女兒攬進懷裡,“傻孩子,既然不幸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我們是你的父母,怎麼樣都會站在你這邊。”
顧碧華沒說話,也沒起身,始終保持著貴婦特有的端正雍容坐在沙發上,淡淡看著一切。
“碧華。”葉震山口氣微微不滿,“你來安慰晨晨幾句。”
顧碧華依然沒動,這麼多年來得體有道的保養,讓伸出來的那雙手,一如少女那般白皙如玉,拿起茶几上的報紙,“你先告訴我凌漠為什麼無緣無故要和你離婚?”
凌漠,外人看來雖然性子冷淡了點,也不苟言笑,但是絕對是才貌絕佳的男人。
葉晨朝報紙看去,她和凌漠離婚的訊息,果然佔據了頭版頭條,不過卻對離婚的真相隻字未提,正是因為不知,越發激起人們的好奇心,連帶著向來不喜歡探人是非的顧碧華也起了興趣。
“兩看相厭了。”葉晨努力想了想,吐出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