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包裡,悶著頭朝校門口走去,肩膀被人拍了下,她回頭,看清來人,有點驚訝,“裴主任,您怎麼還沒走?”
裴紅芬朝她笑笑,“你不也才走。”
葉晨自然知道在上下班上一直最準時的裴紅芬這麼晚還沒走的原因,看著她的眼睛,回她給個淺淺的微笑,“裴主任,你放心那筆錢,到這個月底我肯定能給你。”
到月底還有一個星期,把房價再壓低一點,她相信肯定能賣的出去。
裴紅芬很自然地拉上她的手,發出一聲輕嘆,“怎麼不告訴我你離婚的事?”
如果不是上洗手間時,聽到其他老師議論,她只怕到現在也不知道,曾經在她看來,最有錢,也最有能力贊助經濟管理系的女人已經離婚,而且是分文未得。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葉晨故作無所謂地聳聳肩,“何況,我依然是我,什麼都沒變。”除了滿腹的傷心委屈,就外在來看,她和三年前其實還一樣。
眉清目秀的五官,一頭披在肩上的中長髮,讓她在畢業三年後,依然像個在校大學生。
有段時間,察覺到凌漠對她的冷淡,她嘗試著改變自己,把烏黑光澤的直髮燙成了捲髮,髮梢的地方染上了酒紅色,她以為那個男人會喜歡,結果,只得到他皺著眉說出的三個字,“真難看”。
自那以後,她再也沒動過改變髮型的念頭。
裴紅芬伸手替她攏了攏被風吹到臉頰上的碎髮,“葉晨。”自從葉晨以輔導員的身份留校後,這是裴紅芬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以往她都稱她為葉老師,或者小葉。
葉晨聽著這樣不大一樣的稱呼,就知道接下來,她是要和她說正事,沒說話,默默的等著。
裴紅芬收回目光,抬頭朝林蔭道邊的梧桐樹看去,“知道我為什麼一下班就回家嗎?”
葉晨搖搖頭,“不知道。”
“因為我家裡有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在等著我。”裴紅芬沉默了一會,幽幽輕嘆,“我早晨把他餵飽,就要等到晚上才能回去,一頓飯要熬上七八個小時,我怕他餓,所以……工作再多,我也從不在辦公室加班。”
葉晨雙眼瞪的溜圓,不可置信地看著裴紅芬。
裴紅芬深深吸了口氣,把目光重新落到葉晨身上,“我們兩個是高中同學,那時,他就坐在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