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一下。
葉晨沒有催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等他的反應。
大概是覺得讓她這麼等下去有點過意不去,良久,男人才從喉嚨間溢位一個字,“嗯。”
“這次的事情比較嚴重,警察說她殺人了。”葉晨想了想,又補充。
“我知道了。”男人依然雙眼緊閉,呼吸平穩,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葉晨心裡一陣失落,他終究是沒把自己的事放心上,這難道就是他所謂的愛自己嗎?
伸手去關燈時,眼眶泛起一陣酸澀,這個男人是做大事的,他當然沒空理會在他看來是小事的事。
隨著她的側身,兩個人連在一起的地方也終於分開了,似乎已經習慣那種充實飽滿的感覺,猛然一空,恢復常態,她反而有點不習慣。
她想下床洗洗再睡,可是,沒等她從床上坐起來,就被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給拉了回去,“幹嘛去?”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咕噥聲,有點像任性的小孩。
葉晨直接去掰攬在腰上的手,“我去洗澡。”
“不要洗了。”他固執起來,攬在她腰上的手更用上了幾分力,“你這一洗,說不定一個兒子就被你給洗走了,還極有可能是個女兒。”
“你……”葉晨被他不帶黃字的,黃色笑話,弄的語塞,擰不過他,只能被他順勢拉進懷裡。
良久,男人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發生那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找葉震山?”
事發突然,葉晨沒有在,他忽然對葉震山稱呼上的轉變留意,直接說:“我不想讓他擔心。”
“哼!”隨著這句話的出口,頭頂傳來一聲冷笑,“葉晨你擔心他,難道你就不擔心我!”
好久沒有聽他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葉晨驀然一愣,轉而輕笑,“凌漠,他是官場上的人,你……”
“就因為我不是官場上的人,所以你一而再的要求我幫這個,幫那個?”男人的聲音已經明顯帶著怒意。
頃刻間,剛才的嬉皮笑臉,桀驁不馴,彷彿化成泡影,煙消雲散了,如今在的,只是那個渾身冰冷,眼底會露出戾氣的凌漠。
這樣的凌漠,葉晨彷彿好久好久都沒看到,猛然一見,控住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你怕我!”男人忽然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頜,在黑暗中,逼她和自己對視,“葉晨,你真當我是神嗎?”
葉晨沒有掙扎,隨男人的外力,保持著這個姿勢,眼角已經很酸,她咬住下唇強忍著,“凌漠,你想幫就幫,不想幫,就不幫,沒必要這樣一幅盛氣凌人,誰都欠你幾百萬的樣子!”
……
“凌哥,你到底怎麼了?再在我眼前走下去,我真的要眼花了。”看著眼前,才來不過十分鐘,卻已經在眼前走了好幾個來回的男人,何亦朗理了理劉海,嘆息道。
何亦朗再次感嘆,幸虧自己不是近視眼,要不然,鐵定要被轉暈了。
“我……”凌漠終於頓下腳步,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我無意中說了不該說的話,好像惹的某個人很不開心,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凌哥,你應這麼多的代詞,我真的沒聽明白。”何亦朗精的跟猴子差不多,哪裡是真聽不明白凌漠的話。
他故意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小私心,幸災樂禍地想看到從不知“窘迫”兩個字怎麼寫的凌哥,他會怎麼詮釋窘迫的意思。
說直白點,他就是想看看凌漠窘迫,會是什麼樣子。
“你小子,長能耐了,連你凌哥的玩笑都敢開。”凌漠走到他身邊,揚起手,作勢要打他。
何亦朗忙抱頭,“凌哥,你誤會了,我哪裡敢開你的玩笑,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凌漠在他身邊坐下,又言歸正題,“你說我該怎麼辦?”
何亦朗這次沒再敢開玩笑,琢磨了一下凌漠的神色,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要不,咱們男子漢,拿的起放的下,道個歉。”
凌漠眉宇微擰,“要光道歉這麼簡單,我還要問你嗎?”
何亦朗再次想了想,又說:“要不要,咱們委曲求全,再奉獻一次。”
這個奉獻,具體指的是什麼,凌漠當然懂。
略微沉吟片刻,又搖頭,“她是個保守的人,這樣做,只怕會火上澆油。”
“啊,這樣都不行啊。”何亦朗撓撓頭髮,一臉沒主意的樣子,“凌哥,我哄女人通常都是用的第二招,效果往往都很好,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