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床邊,伸出手替她輕輕攏了攏頭髮,“晨晨,是不是做惡夢了,不要怕,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
葉晨目光呆滯的享受著屬於另外另外一個男人的安慰,忽然,不知想到什麼,迷茫的眼睛裡驟然亮了起來,她一把抓住眼前的手,“維可,你有沒有看到有人來過?”
她的眼神那麼的期盼,聲音那麼的急切,讓周維可不然再看下去,再聽下去,他抽回手,從床邊站起來,說:“晨晨,你做夢了。”
這句話落到耳膜裡,葉晨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拿針戳了個洞的皮球,一下就癟了下去。
周維可替她把被子朝身上拉了拉,再次看了她一眼後,就退出了房間。
幽靜的黑夜裡,葉晨呆呆的坐在床上,像是在想什麼,卻又像是什麼都不在想,只是呆呆的坐著。
這是周維可在反手帶上房門時,看到的葉晨,心裡猝然生疼,他沒有感覺天昏地暗,握在門把上的手卻是驟然無力。
……
“師弟,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門鈴響了,只穿著一條內褲的劉一刀走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臉凜然的周維可,輕聲笑道。
那雙帶著過多欲望的眼睛,就這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站在門口的人。
周維可面無表情,更是隨他打量,只在半響後,沉聲說:“我可以進去了嗎?”
劉一刀朝邊上挪了一步,“維可,看你說的什麼話,我這裡誰都可以不讓進,唯獨你,大門對你可是永遠敞開的。”
如果在以前,兩個人還是單純的師兄師弟,他或許真的會被這句話感動,但是現在,當所有的溫情,渲染上了慾望,而且是不正常的慾望後,他有的只是噁心,從骨子深處冒出的噁心。
屋子裡濃濃的都是屬於劉一刀身上的味道,周維可終究沒有忍住,衝到衛生間裡對著臺盆乾嘔起來。
劉一刀關上房門,站在客廳裡,臉色沒什麼起伏的看著周維可的後背。
好一通乾嘔,嘔到黃疸水都出來了,周維可才勉強控制住,雙手捧起冷水洗了把臉,漱好口才走出衛生間。
劉一刀已經不再在原地,周維可朝房子裡面走去,看到了站在酒櫃面前的劉一刀,他依然只穿著內褲,露出他比一般男人強健許多的體格。
聽到腳步聲,他也回頭朝周維可看來,舉起手裡的酒杯,“維可,要不要喝一杯?”
周維可很想搖頭,但是,只稍微的猶豫,他就朝他走去,不需要開口,劉一刀已經把另外一隻斟著紅酒的高腳杯遞了給他,“來,維可,我們乾杯,今晚你能來找我,我很開心。”
聲音帶著某種慾望的暗啞,“今晚,肯定是很美好的一個夜晚。”
周維可面無表情,端起酒杯,對著眼前這張再次令他想嘔的臉,一飲而進。
“維可。”劉一刀又給他斟上,聲音帶著外人從沒聽到過的柔情,“來今晚我們師兄弟不醉不歸。”
“東西呢?”周維可一手擒著酒杯,一手攤開著放到他眼前。
劉一刀皺眉,貌似不解,“什麼東西?”
“呵呵。”周維可輕笑,“那天你湊到我耳邊說的話,難道你自己都忘記了嗎?”
那句話的原文是這樣的,“想要解藥,就來找我,不然孩子出生之日,也就是她毒性發作之時。”
劉一刀晃了晃酒杯裡八二年的拉菲,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對維可說的每句話,我都牢牢記得呢。”
他湊到周維可耳邊,舌尖狀似無意,又貌似有意的掠過周維可的耳垂。
那天的記憶毫無預兆地全部被勾了起來,周維可渾身繃的鐵緊。
劉一刀抓上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朝自己的……(河蟹社會,此處省略五百字)
一切都已經結束後,周維可就像條遠離了水很久的魚,已經不想活了,卻不得不苟延饞喘著。
“解藥呢?”周維可問依然爬在他後背上的男人。
劉一刀大口喘著氣,看的出來,剛才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豆大的汗珠,順著低落到周維可背上。
他定定看著翻滾在光潔面板上的汗珠,嘆息道:“維可,為了個女人,還是別人老婆,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值得嗎?”
周維可一個側身,冷冷看著跌倒到床上的劉一刀,“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我只問你,東西呢?”
劉一刀癟癟嘴,開啟床頭櫃,手正朝伸進去,卻被周維可阻止了,“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