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下車門,很快,後座上又多出一個人,卻是朱大貴很眼熟的一個年輕女人,在腦海裡飛快搜尋了一遍,還是沒能想起她的名字。
“叔叔,你好,我叫嚴莉莉。”年輕女子對著他笑了笑,主動自我介紹。
聽到“嚴莉莉”這個名字,他才恍然大悟的哦了聲,怪不得眼熟,原來是女兒朱鳳鳳的高中同學皆同桌。
乘他發愣,嚴莉莉已經挽上他的胳膊,把頭也靠到他肩膀上,這動作,不是關係發展到一定地步是做不出來的。
“阮書記,你這是……”朱大貴身體僵住了。
“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一個月,但是,三天之後,就會被人女兒弄的流產。”阮川寒不以為然地說。
“什麼?”朱大貴差點當場跳了起來,還好,他肥嘟嘟的體型,讓他只是來了個蹦的動作,頭撞到車頂,人卻依然坐在車椅上。
“朱總,反應這麼強烈,該不會是真的想讓你的獨生女兒,在三天後出現什麼意外吧。”阮川寒的聲音從左邊傳來,冷冷的,彷彿是從地獄裡傳來的一樣。
“人這一生,想要平平安安的活到老,還真不是件易事,除了生病,還要時不時提防意外發生。”
這是不帶任何威脅詞語的恐嚇,卻是讓朱大貴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不該是一個為官者說出的話,當然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本也不是個為官者該做出來的行為。
於是,當天等他回朱家別墅,身邊就多了個嚴莉莉,兩天後,他更是按照阮川寒的提醒,帶著她高調的出現在女兒朱鳳鳳面前。
這麼多年來,伴隨著榜上身的“鉅富”一詞,他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不過卻如外人看到的,從來不帶回家,更不會讓她們懷上孩子。
在他心裡,對著朱鳳鳳母親的愧疚,讓他很早就決定這輩子只有朱鳳鳳這麼個女兒。
葉晨他是不認識,但是凌漠他還真認識,當從女兒嘴裡知道葉晨和凌漠的關係,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到阮川寒利用朱鳳鳳威脅他,就是想對付凌漠。
他只是個父親,有人拿女兒朱鳳鳳威脅他,他真的管不了那麼多,只能聽從別人。
然後才會有朱鳳鳳被刺激的買醉,叫來葉晨的這一出;再會有今天嚴莉莉被朱鳳鳳踢上一腳,送醫院搶救這一出;更會有葉晨也會和朱鳳鳳一起出現在急症室門口的一出。
回憶到這裡就此打住,朱大貴壯著膽問阮川寒,“阮書記,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帶女兒回去了。”
“還有最後一件事。”阮川寒放下酒杯。
“什麼事?”朱大貴後背再次僵了僵。
說實在的,他雖然不知道阮川寒讓他利用朱鳳鳳把葉晨引到醫院的目的是什麼;葉晨匆匆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潛意識裡,他都不想在去設計那個真心對他女兒好的人。
“朱總,你不要那麼緊張,這次的事,很簡單,我只要你當著某個人的面說一句話。”
朱大貴也沉下臉,“哪個人 ?'…87book'什麼話?”
……
陳熙最不喜歡的就是觥籌交錯的應酬,沒辦法,有時有些事,人在其位,再怎麼厭惡,也要迎著頭皮上。
就比如眼前,這大好的時光,他卻在陪從法國來的一個專案經理吃飯。
包廂裡的氣氛有些沉悶,那些鶯鶯燕燕,看他渾身冰冷,即便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只能望而生畏的去俯在其他男人耳邊,柔聲低語。
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煩躁,起身走到門外去抽菸,指間才點燃猩紅,有個邊打電話邊走路的男人,就就和他擦肩而過。
聽聲音有些蒼老,應該有些年紀了,陳熙把香菸送到嘴邊,閉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正想朝半空吐出一串菸圈,卻在聽到那個說的話時,猛然止住了。
“乖女兒,你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頓了頓,在聽到那頭人的說話後,一聲驚呼迴盪在冗長精緻的迴廊裡,“你說凌漠要殺了葉晨?”
朱大貴用最大的聲音,故意吼出這句話後,就站在原地,沒再朝前,他在等身後抽菸的年輕男子追來。
果然,只幾秒鐘,他拿電話的手腕已經被人抓住,身高關係,逼的他不得不抬起頭,才能和來人對視上。
“陳熙。”看清來人是誰,朱大貴又是一聲驚呼,這次的呼叫,絕對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他怎麼也沒想到阮川寒最後要他演的戲,是給陳熙看到。
這時,陳熙也看清眼前人是朱大貴,他同樣很驚訝,“朱叔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