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難過,那凌漠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到哪裡去。
他掐斷電話線,反鎖好房門,趕回淩氏,就看到了早在那裡候著他的馬潘宏。
這個人,凌漠有過一次的接觸,深知他是個好大喜功的人,這次帶著兩個精英部下,到他的總裁室,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不出他意料,看到他,馬潘宏直接開口說明了來意,“凌先生,有人舉報說御景灣別墅昨天死了兩個人,而且那套別墅剛好是你的產業。”
“馬局長,有什麼需要凌漠做的,你直言無妨。”凌漠慵懶的坐進自己的大班椅。
“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去警察做個筆錄。”站在馬潘宏身邊的一個年輕的警察,沉不住氣的插上話。
凌漠淡淡睨向他,“我的別墅死了兩個人,我怎麼不知道?”
年輕警察被他的故意無賴,給噎了的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好看向馬潘宏。
馬潘宏輕笑,“凌先生,今天算我們打擾了。”說著,還真的從沙發上起身,朝門口走去。
另外兩個年輕警察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局長此舉為何以,愣在原地,硬是沒跟上去。
“兩位警官,遲遲不走,難不成還想凌某請你們吃飯不成。”凌漠把目光放到電腦上,薄唇裡逸出來的話,卻是諷刺味十足,毫不給人面子。
馬潘宏看向兩個屬下,“凌先生日理萬機,一眨眼就是上億的生意,我們還是先走吧。”頓了頓,眼睛一轉,在走出總裁室時,他又補充道:“凌先生,有空代我向你岳父問聲好。”
凌漠沒理會他,落在電腦上的目光,卻在順便變化著,他已經這麼“焦頭爛額”了,有人還非要把對葉震山的私憤,摻和到他身上來嗎?
一出淩氏,有個膽子大點的年輕警察就問,自從退出總裁室,就擺著張臉的局長,“局長,您剛才為什麼不強讓他去局裡?”
在他看來,只是一個商人而已,根本不要和他多客氣。
馬潘宏狠狠瞪了他一眼,“蠢貨,你沒聽他說嗎?死人的證據呢?”
年輕警察被訓斥的臉通紅,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坐進車裡時,馬潘宏想起了什麼,側過頭吩咐另外一個年輕警察,“這幾天你不要上班了,全力去調查死了的那兩個人被弄去哪裡了?”
他就不相信葉震山的女婿,真有通天的本事,能把死人的證據磨滅的一乾二淨。
葉震山啊,葉震山,我在你手裡當了千年的老二的憋屈,終於要一吐為快了。
……
馬潘宏才離開,手機又響起了了,凌漠拿出來一看,是何亦朗。
果然,隨著李建國和孫漢明的相繼去世,阮川寒把目光放到了何亦朗身上,五分鐘前,打電話約他見面。
和凌漠幾句簡單的通話後,何亦朗就掛了電話,現在他身邊有尤珺,他更是要注意安全。
把才和凌漠透過電話的手機卡取出來,藏到抽水馬桶邊上縫隙裡,他才開啟門。
才一開門,尤珺就出現在了門口,和她迎視而上,何亦朗不由一陣心虛,避開她的眼睛,呵呵笑了兩聲,“餓不餓,要不出去吃點東西?”
尤珺點頭,“好啊。”
在何亦朗身邊的這些時間,她越發變得溫潤柔和,也許是不再需要時刻提防算計著什麼,整個人看起來都陽光開朗了許多。
……
掛完何亦朗的電話,凌漠拿起電話撥通另外一個號碼,電話一接聽後,他直接問:“事情準備的怎麼了?”
那頭的聲音壓的很低,哪怕是湊到凌漠耳邊也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放心一切就緒了,只等你把東西送過來。”
凌漠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在等一個結果,也是他“偽裝”了三年後的結果。
……
何亦朗本來打算帶尤珺去吃過飯後,就把她送回酒店休息,他獨自去赴阮川寒的約會。
但是,尤珺也不知道怎麼了,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他。
是個男人,估計都受不了心愛女人這樣的要求,到最後,何亦朗是帶著尤珺一起去見的阮川寒。
這是一家地址極為偏僻的小飯店,何亦朗自問方向感向來強,也是走錯了好多路才到了那裡。
阮川寒早就在那裡了,看到帶著尤珺一起出現的何亦朗,沒有表現出一點奇怪,而是直接說:“何先生和尤小姐,果然很般配。”
何亦朗愣了下,看了眼尤珺,眼睛深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