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字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很不幸的,他被稱讚不已的圖盧茲鵝的鵝肝給噎到了,端起一邊的水,用裡喝了兩口後,才勉強喘過氣。
葉晨再也沒忍住,哈哈的就笑出了聲。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會逗人。
“嫂子。”宋毅看向葉晨碗裡,被她撥到一邊,冷落好久的鵝肝,口氣有點哀求,“看在我剛才被噎死的份上,你就吃一點吧。”
葉晨再次朝嘴裡送米飯時,順帶著輕輕咬了口被“打落冷宮”的鵝肝。
鵝肝據說是法國菜裡很著名的一道菜,或許是宋毅手藝不精,反正她是沒吃出任何異樣的感覺。
勉強自己吃下去小半塊後,葉晨就放下了筷子。
宋毅眼尖的盛了碗湯送上,葉晨接過來,看沒看就喝了一大口。
這湯酸中帶點辣,還真的很和她胃口,整整一大碗,葉晨喝的是滴水不剩。
宋毅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乘葉晨不注意,他又對著手錶輸入一行字元。
那頭的人,當得知葉晨今天胃口還不錯,穿的什麼衣服,不由心情大好。
……
這是自凌漠被“救”到葉家在北京的別墅後,葉震山第一次到凌漠所在的房間。
明珠不在,葉嘉怡除了解決生理問題,基本都陪在凌漠床邊。
如果她真的是凌漠的妻子,或者是女朋友,那絕對可以在前面加上“二十四孝”四個字。
可惜啊,隨著知道葉晨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事實,她和床上的男人什麼關係都不是了。
她這樣一分一秒的不離開,絕大部分原因是謝醫生說凌漠醒來後,肯定不會記得以前的事,而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對他印象最為深刻。
這麼絕好,讓凌漠記住她,還有可能從此就愛上她的機會,怎麼都不能白白的錯過。
看到葉震山走進來,葉嘉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生怕吵醒床上的人,壓低聲音道:“爸爸,你怎麼來了?”
她同樣知道葉震山不喜歡凌漠的事,警惕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他還沒醒?”葉震山朝床上人看去,即便已經昏迷了這麼多天,依然眉目俊朗,容貌無雙,難怪這麼多女人會喜歡他。
葉嘉怡有些洩氣的嘆了口氣,順著他的目光朝床上人看去,“是啊。”
葉震山沒再說話,而是走到床邊,定定看著床上年輕的男子好一會兒,沒說話,卻忽然伸出手。
“爸爸,你要幹什麼?”葉嘉怡眼尖的抓住他即將碰到凌漠脖子上的手,一聲驚呼。
葉震山抽回手,看著滿臉驚恐的女兒,輕聲笑了,“傻丫頭,你以為爸爸要掐死他啊?”
心事被人看穿,葉嘉怡撅起嘴,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不過,這次她卻是調整了坐姿,不算大的身軀橫在中間,生生的阻斷了葉震山再次看到凌漠。
葉震山又在房間裡站了一會兒,看葉嘉怡坐在凌漠床邊,就像一隻護小雞的老母雞,只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就退了出去。
房門聲傳來,葉嘉怡才長長鬆了口氣,抬起衣袖剛要擦自己額上冒出的冷汗,衣角卻是被人輕輕拉了拉。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只一眼,當她對視上床上人已經睜開的那雙晶亮的彷彿如黑瞿石般的眼眸,頓時驚呆了。
“凌漠,你醒了!”在心裡已經排練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話,顫抖著脫口而出,可想,她有多麼的激動。
“噓……”床上的人,彷彿是虛弱到了極點,只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後,就不再開口說其他的。
葉嘉怡從凳子上蹦起來,是跪倒床邊的,兩隻手,顫抖的不能自抑般朝男人如玉的臉龐摸去。
然,那張好看的臉,卻在她即將要碰到時,別到了一遍。
“凌漠,你怎麼了?”葉嘉怡驚訝,謝醫生不是說他百分之九十九點會失憶嗎?
難不成,這百分之零點一,給凌漠遇上了。
正當她東猜西測,胡思亂想時,本把頭別到一邊的男人,收回頭,朝她看來,“你是誰?”
沒等葉嘉怡回答他,他又皺了皺眉,“凌漠是誰?”
凌漠接連著的兩個問題,差點讓她興奮的昏過去。
她努力讓自己笑的很溫和,不至於讓這個男人起疑,“凌漠是你啊,我嘛……”頓了頓,她恬不知恥地說:“我是你未過門的未婚妻。”
“真的?”男人手肘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葉嘉怡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