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震山,等一等,我有句話要和你說。”
“什麼事?”葉震山回頭,神色看著雖沒什麼起伏,眉心卻是攢成了一團。
顧碧華走到丈夫身邊,踮起腳,伸出手,輕輕朝他眉心熨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煩心事,看你的眉頭都擰成一團了。”
“有嗎?”葉震山挑眉。
“當然有。”幫丈夫熨好眉心,她又拉上他的手,人到中年,還做出小女孩才會有的撒嬌樣,“震山,雖然你並沒告訴我為什麼那麼厭惡陳戰國,順帶著連他兒子也一起厭惡,但是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們都不年輕了,有些事,年輕時,因為年少氣盛,可能會去做,但是有些事,到我們這個年紀,也沒什麼放不下的了。”
由這看著是勸解,其實卻是暗藏試探的話,不難看出顧碧華也不是個笨女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葉震山皺眉,淡淡看著自己已經不再年輕的妻子。
“既然當年陳戰國還活著時,你就沒能利用陳熙把凌漠除掉,現在,他已經失憶了,咱們的嘉怡又真的這麼喜歡他,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去計較了。”
顧碧華說這句話時,一直看著葉震山的眼睛。
葉震山冷酷的眸子裡渲染上陰鷙,只看了顧碧華一眼,沒說任何話,就冷冷的拂袖而去。
看著丈夫已經不如從前那樣挺拔雄偉的背影,顧碧華心頭湧起一陣苦澀,那件事,還真是自己丈夫乾的。
他和是自己姐夫的陳戰國,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他不惜記恨這麼多年。
顧碧華忽然覺得自己的丈夫很可怕,當然了,這點可怕,在和知道的另外一個秘密相比,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每每想到,自己的床底下,封存的東西,而自己在上面睡了二十多年,渾身毫毛直直豎起,冷的不能自控,那是種真真從骨子裡發出的驚秫恐慌。
……
陳熙下床洗漱好,就找了片止痛藥吃下,他開啟房門,大步朝樓梯下走去。
他可以因為不愛阮心潔而對她忽視,卻不能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視而不見,他親生體會過母不慈父不愛的感覺,自然比一般人,共橫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生活的幸福。
他至少要有個無比疼愛他的父親。
看到他下樓,管家恭敬地迎了上去,“少爺,用早餐嗎?”
陳熙低頭繫著外套上的扣子,頭都沒抬,“不用。”
整理好衣服,他徑直朝門外走去,和從外面走進來的顧碧麗迎面碰上。
“熙兒,怎麼這麼晚才去上班?”顧碧麗皺了皺眉,想到昨晚母子兩個的對話,她馬上改口,“媽媽不是這個意思,媽媽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陳熙看向她的眼睛,然後下意識地就朝她的衣服看去,驚訝的發現,她還穿著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