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外祖母行禮,“時辰差不多,我去門口迎一迎。”
顧老太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去吧。”
“等等我。”齊宇軒也跟著起身,他身後顧家兄弟也都跟了出去。
大廳裡少了小輩,連原本的竊竊私語聲都沒了,屋子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直逃出內宅,幾個半大的少年郎才紛紛撥出一直憋在胸中的壓抑。齊宇軒百思不得其解得問顧成林,“外祖父和外祖母這是在生誰的氣?今兒是雨柔和雨嫣回門的日子,一會兒別再嚇到他們。”
“早上去問安時還好好地,可來大廳時卻變了臉,也沒人敢問為什麼生氣。”顧成林也犯糊塗,“看兩老的神色,氣得還不輕。”
除了顧成彬,幾人都頗為贊成得點了點頭。說笑間,眾人就來到顧家大門前,幾人也不在意天寒地凍,站在門外不停地向雨嫣他們回來的方向張望。
半晌,不知誰喊了一聲:“來了!”定眼一看,遠處真得來了一隊人馬,前頭騎在馬上的正是蕭軒。
來到顧家門前,蕭軒的馬剛停下,就被幾人拉下馬。一群舅爺七嘴八舌地拿他逗趣。“妹夫,成親是個啥滋味?”
“你可不準欺負嫣妹,不然……”
“也不多打你,一位舅爺一拳一腳,也夠你受的……”
“哈哈……”
蕭軒聽了他們的話,他卻不住地苦笑,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齊宇軒最先發現蕭軒有些不對頭,又看了看車隊,詫異地問道:“蕭軒,就你和雨嫣回門?你大哥和雨柔呢?”
經齊宇軒這麼一說,幾人才發現車隊的異常,也都跟著你一言、他一語的追問。“就是,怎麼不見他們呢?”
蕭軒卻只是低著頭,悶聲不吭。這可急壞了眾了,顧成林更是心急火燎推了推蕭軒,“快說,是不是雨柔出了什麼事?你們蕭家把我妹妹怎麼了?”
就在這當口,馬車的簾子被挑起,顧雨柔扶著翠珠的手慢慢從馬車上走出來,抬頭看顧成林正在推搡蕭軒。她急忙趕上去拉開兄長,護在蕭軒身前。“大哥,夫君何錯之有,為何要如此待他?”
顧成林見自個兒的妹子好端端地立在自己面前,歡喜地笑道:“妹子回來了,哥沒見你有些心急,錯怪了蕭軒。”他只顧著心喜,根本沒有聽清顧雨柔方才講的話。
齊宇軒同齊宇翰卻聽得清清楚楚,皆是一怔。齊宇軒沉默思索片刻,陰沉著臉問道:“雨柔表妹,你稱蕭軒什麼?”
顧雨柔面色一僵,但馬上又轉身微笑著對齊宇軒說道:“大表哥怎麼犯起糊塗了?雨柔嫁給軒哥哥,難道叫他夫君,還有錯不成?”兩位表哥平素就偏疼雨嫣,不喜歡她,今個兒她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大快人心。
眾人大駭,象見到瘋子般看著顧雨柔,又看了看旁邊面色蒼白、精神恍惚的蕭軒。齊宇翰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抓住蕭軒的衣襟幾乎要把他拎起來,還不住地搖晃著問道:“雨柔她是不是瘋了?嫣妹呢,她在哪兒?”
蕭軒如殭屍般任齊宇翰擺佈,甚至自虐得期待他可是被暴打一頓,暈過去再醒來時,發現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噩夢。故而他根本沒打算回答齊宇翰的問題,直到他聽到雨嫣的名字。“嫣妹……她怎麼了?”蕭軒的眼神裡的迷茫少了幾分。
“她怎麼了?”齊宇翰掄起拳頭對著蕭軒的臉就是一拳,“她坐著花轎嫁給了你,如今你倒要問我,她怎麼了?可笑!快說,雨嫣倒底怎麼了,她現在何處?”
“嫣妹……她昨天就離開了,難道她……她沒回顧家……”蕭軒跌倒在地,他徹底慌了心神,人也完全清醒了。“她沒回顧家,她會去了哪裡……”
顧雨柔見蕭軒被打倒在地,想用帕子擦拭嘴角的血跡,口中還憤恨地怒罵道:“二表哥,憑什麼動手打人?雨嫣不見了與我們何干,難不成她與人捲包私奔了,也要怪到我們頭上?”
沒等齊宇翰說話,蕭軒憤然地將顧雨柔推開,對著她怒吼道:“住口!自己做下無恥之事,反汙嫣妹的清譽。毒婦,你連嫣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不許你玷汙她的名聲,你不配!”他聲嘶力竭地對著她吼聲,把幾日憋悶在胸的怒火一股腦地撒了出去,他的眼神除兇虐,就只剩下鄙視不屑。
顧雨柔被迎面砸來的怒火驚得一趔趄,若不是翠珠及時扶了她一把,只怕她已跌倒在地。蕭軒眼中的兇虐讓她心驚肉跳,鄙視不屑似乎在嘲弄她的可悲可憐。
“不配?難道你就配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