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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卷三 為妻 第五章 好戲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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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雨柔默默地跟在蕭峰的身後,面色如紙,絲毫不見新婦的嬌美紅潤。當她看到接她去給公婆奉茶的人竟是蕭峰時,呆若木雞地望著他許久,直到他全身氾濫的寒意冰得她瑟瑟發抖,她才在翠珠的攙扶下走出房間。原本預想中的混亂並未出現,一切如常,昨夜她的洞房只不過她的黃粱一夢。難道他們打算粉飾太平,只當從沒發生過顧雨柔飽受煎熬時,沈氏正美滋滋地同侯爺端坐在房間裡等著新人來奉茶。一早就有婆子將蕭軒新房的元帕拿給沈氏看過,想著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孫子,沈氏滿臉的喜氣。

兩對新人還未到,蕭珍珍攜夫倒趕在了他們的前頭。他們行過禮才坐下,蕭峰、蕭軒兄弟倆帶著新婚妻子走進來。四人問過安,新媳婦就準備奉茶。除了顧雨柔面色異常,其作三人都面帶微笑。而且四人站得位置,也讓沈氏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難不成昨夜入洞房的不是軒兒?

顧雨柔神色木然地跪下,心裡千迴百轉,終於決定放手一博,不然她就只能淪為笑柄,任人評說的醜聞。打定主意,顧雨柔並未從下人手裡接過茶碗,反倒神情悽婉地哭訴道:“小女子顧雨柔清清白白嫁入蕭家,可卻誤被歹人所害,在洞房裡被人汙去了清白、失了名節,實在無法再做蕭大少爺之妻,也無顏再苟活於人世。今日小女子求侯爺和侯爺夫人查明真相,查明幕後歹人,也算給小女子一個交待。大恩不言謝,只能等小女子來世結草銜環,再報大恩……”說罷顧雨柔飛快叩拜起身,一頭衝著旁邊粗大的頂樑柱撞去。

眼見顧雨柔就要撞上柱子,血濺五步,卻被早有準備的蕭峰一把抓住推倒在地上。跌坐在地上的顧雨柔恍若一怔,心中卻暗自慶幸省去了她的皮肉之苦。“求死”不得的她掩面痛哭起來,似有天大的委屈面上滿是驚駭的沈氏,心裡卻比方才透亮了許多,想來昨夜一切的都依計順利成功。這一直扣著的蓋子終於被開啟了,而最後蓋棺定論也不遠了。

“在洞房裡失了清白、毀了名節?你這是說得哪裡的夢話?大婚才第二天,如此沒規矩,丟得不只是顧家的臉面,還有侯府的聲譽!這究竟所為何事?”沈氏佯裝不知,怒不可遏地訓斥道。

鎮南侯聽得也是一頭霧水,雖然他未發一言,臉色卻駭得嚇人。除了蕭氏兄弟,其餘幾人也是雲裡霧裡,根本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夜好眠、毫不知情的雨嫣,看著哭得宛若一朵雨中梨花的堂姐,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回想昨日成親時種種不太合規矩的細微處,雨嫣有種被賣後,還幫人數鈔票的感覺。堂姐哭泣時還不忘對著她投來遣責的目光,難不成自己就是她口中的歹人?

顧雨柔哭得愈加撕心裂肺,可卻一言不發。沈氏氣惱地拍打桌面,“誰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軒淡漠地上前一步,“與她同洞房的是我。”

一句話讓整個房間靜寂良久,除了蕭峰表情如常。鎮南侯早已氣息紊亂、漲得滿臉通紅;沈氏臉上溢滿驚詫,表現得有些過了;蕭珍珍愕然過後,又想起昨日拾到的請柬,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語;連顧雨柔都收住哭聲,無聲的低泣著。

雨嫣聞言心中並未感到太過驚駭,反而是【炫】恍【書】然【網】大悟。同在一日成親、勸說她訂定厚底靴,都只是為了方便調包又或許此事謀劃得要比她料想得還要早、涉及得人原比她能想到的要多,亦或這之後還有她料想不到的計中計,可如今雨嫣反倒坦然了,大不了她抬腿離開蕭家去找外祖父,樂得逍遙。只是與蕭軒,今生怕無緣了“蓄生——”鎮南侯恨鐵不成鋼地舉起手中的柺杖,狠狠地抽了蕭軒幾下。

蕭軒面不改色地生受著,沈氏心膽俱裂地撲上去抓住柺杖,聲嘶力竭地勸阻道:“軒兒平素是個什麼秉性,侯爺還不清楚?還請侯爺手下留情,讓軒兒道明詳情。待一切查明,要殺、要留,任侯爺處置。”

鎮南侯這才又緩緩坐下,沉著臉怒喝道:“蓄生,還不快講!”

蕭軒擔憂地睨了眼怔忡的雨嫣,艱難地將昨夜大致地情形講了一遍。他的話音還未落下,沈氏就搶著問道:“這麼說你回房時,新娘已換了人?因為不勝酒力,你才會……”她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將蕭軒的責任推掉了大半,只剩下酒後失德。

沈氏轉身將還癱在地上的顧雨柔攙到椅子上,語氣和藹問道:“雨柔,你怎麼會進了軒兒的房間?”

顧雨柔紅腫的眸底滿含迷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