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所求了。”
“娘——”顧雨柔羞赧地低下頭,但她的眼睛卻沒有一點笑意。蕭軒依舊夜宿書房。平時幾乎不同她講話。長此以往,她如何能懷上孩子沒有孩子,沈氏的寵愛又能維持多久?
孩子!孩子!孩子
“姑母、姑母……”自外面走進一男子,見沈氏與顧雨柔都在,笑吟吟地說道:“原來表弟妹也在。”
顧雨柔抬頭,四目相對,男子眼中閃過的驚豔、輕浮,令人厭惡。她清麗的臉孔多了冷淡、疏離。
“君柳來了。”沈氏面帶慈祥地招呼他,“媳婦,他是我孃家侄兒,沈君柳。”
顧雨柔彎了下嘴角,淡淡地說道:“君柳表哥……”
沈君柳擺出自認為最瀟灑的姿勢說道:“君柳這廂有禮了。”末了,還不忘向顧雨柔拋了記電眼。
顧雨柔如同吃了只蒼蠅般噁心,強壓喉嚨裡竄上來的酸味,轉身對沈氏施禮。“娘,兒媳給蕭軒作的衣裳還差點兒,兒媳先……”
“去忙你的吧……”沈氏笑著擺擺手。
顧雨柔同沈君柳道別,便匆匆離開了沈氏的屋子。
沈君柳雖垂涎顧雨柔的美色,可當著沈氏的面也不敢太過出格。見顧雨嫣的裙角沒入門簾後,他才苦著臉向沈氏訴苦道:“姑母,您可要為侄兒作主……侄兒一片好心幫表弟,誰曾想他不只不領情,還把侄兒堵住暴打了一頓。您看……這兒……這兒,還有背後都還黑紫、黑紫的……”他捲起袖子、解開前襟,雪白的面板上大塊大塊的淤血、青紫。
蕭軒得知自己被陷害後,對沈君柳恨之入骨。為解心頭之恨,他帶著幾名侍位,去ji院堵正堵住風流快活的沈君柳,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暴打!
沈氏心疼的皺著臉。關切的問道:“要不要緊,還痛不?”
“當然痛,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下得地。表弟下手也太狠……分明就是要人命……”沈君柳齜牙咧嘴、五官移位,好似剛剛被痛扁的模樣。
沈氏滿臉歉疚地說道:“君柳受委屈了,看過大夫了嗎?可得好好補身子。”說著讓身後的丫環去她內間拿出個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張銀票遞給沈君柳。“拿回去再補補身子,姑母替軒兒向你賠不是。”
沈君柳連客氣都免了,理所當然把銀票揣進袖子裡。銀子到手,也沒心思再盤恆,草草敷衍幾句便急著去當火山孝子了。
有了銀子,翠紅樓的綠牡丹還等著他呢!
望著不爭氣的侄兒,沈氏無奈地嘆氣。“沈家造了什麼孽,竟生出這種敗家子,唉……”
聽說兄長要分府,蕭珍珍再也坐不住了,打聽到今日分家財,明日搬家。不用人請,她早早就回孃家來了。她與兄長是一母同胞,母親早亡,今日無論如何她都替兄長多爭取些,也為年幼的侄兒。
“大小姐回來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蕭珍珍一進門。就見全家人都坐在大廳裡,應該要商談分府一事。“好巧,大家都在。”她笑逐顏開走進來,大大方方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鎮南侯淡淡地笑道:“正在商議分府之事,趕上了就一起聽聽吧。”
沈氏眼角抽了抽,恨不能跳起來把她趕出去,可
千防、萬防卻還沒能瞞過她。
鎮南侯看了眼沈氏僵硬的臉,淡淡地說道:“明日峰兒就分府回老宅了,趁著大家都在,光明正大的把事情辦妥。”
沈氏強挺著張笑臉,從袖子裡抽出厚厚的單子放到桌上。情真意切地說道:“分府是大事,當然馬虎不得,這兩日就一直忙這件事。若按別人家的規矩,長子要繼續大半家業,可咱們蕭家與別人不同,有祖先遺訓,左右為難。儘可能得往上添置,這是單子。先看看,若有不妥再另行更改。”
蕭峰起身將單子拿到手上,看都沒看就要收起來,大大咧咧地說道:“不用看了,就按這單子上……”
“兄長莫急,可否讓小妹過過目呀?”蕭珍珍好奇地來到蕭峰身邊,不等他答應,一把就將他手中的單子搶到手,還怕他會來搶,背過身子展開單子念道:“城外西五十里外的農莊一處、東市鋪面一處……”
單子上一共列了二處農莊、二處鋪面、土地二十晌,另外有白銀萬兩、絲綢、布匹若干,傢俱、馬匹、馬車若干,僕人、奴婢若干單子很長,上列的東西很多。越到後來,越是零碎的物件,甚至連蕭峰書房裡用的鎮紙都列在了上面。其實真正值錢得沒多少,總共加到一塊也不到鎮南侯全部家當的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