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姐,開心嗎?”
顧雨霞輕輕地嘆息,微笑著扭臉看著她,眼睛異常閃亮地說道:“開心!從來不知道躺在草上這麼'炫'舒'書'服'網'。原來竟這般蔚藍,雲竟然會隨著風動……”
兩人手牽著手,躺在草地上,盯著天空許久再沒有說話。
“小姐、四小姐……”小秋焦急地呼喊聲從遠處傳來。
雨嫣和顧雨霞相視偷笑,誰也沒有言聲。
“七小姐、小姐……”顧雨霞的貼身丫環翠玉也急切地呼喚著。
可兩人依舊靜靜地躺著,顧雨霞還用帕子捂住嘴,偷笑著抖動身子,生怕被她們發現。草深及膝,兩人躺在草地上,剛好將兩人擋了個嚴實。
“再到別處找找吧?”小秋拉著翠玉往別處去了。
呼喊聲越來越遠,雨嫣和顧雨霞才撒開手哈哈大笑。許久,顧雨霞才輕嘆著站起身,把還賴在地上的雨嫣也拉了起來。她細心地將粘在雨嫣身上的草屑、泥土一一拍去,又收拾自己身上的塵土,兩人才有說有笑地在桔紅的暮色中向農莊走去。
“四小姐、小姐你們方才去哪了?”
“我們可是找了很久,嗓子都啞了……”
“呵呵……”
城外的這處莊子,是雨嫣去年年底用麥包包的分紅新添的一處。曾管家經手辦的,原來莊子的老主人去世,新主子是敗家子欠了賭債,只得賣莊子還錢。莊子的管事姓王,是莊子的老人,王家做莊子的管事到他已經第三代了。
王管事倒是個老實本分的,把莊子經管得井井有條。莊子土地、山林都很肥沃,每年的出產頗多。當初雨嫣買這處莊子就是為了顧雨霞出嫁時,為她添嫁妝的。故這次來莊上,王管事回報莊子上的事及合算莊上了帳目,雨嫣都沒的避著顧雨霞。若發現她聽不懂皺眉著,還會讓王管事仔細說明。
打發走王管事,雨嫣將手中的賬本推到顧雨霞的面前,又從袖子裡抽出契紙放在上頭,方笑吟吟地說道:“四姐,從今往後這莊子就是你的了。”
顧雨霞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睜大眼睛看了看雨嫣,又看了看面前的賬本,不住的搖頭。
雨嫣笑著解釋道:“自小妹進顧家,除卻祖父、叔父疼愛,也只有四姐和四哥對雨嫣親厚。如今四姐要嫁人了,小妹給四姐添妝也是應該的。”
顧雨霞此刻已是淚流滿面,咬著嘴唇,搖頭道:“小妹……當初你不嫌我和弟弟身份低賤,又肯在我們困頓時給予援手……我們欠你太多了……這莊子……萬萬使不得……”
“姐姐怎麼還同小妹客氣起來了?”雨嫣坐到顧雨霞身邊,用帕子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難不成姐姐對小妹的好是假的,那份情誼還不值一個莊子?再說姐姐是知道小妹底細的,小妹如今可是富婆。富婆手出當然得大方些,不然會被笑話的。”
繼麥包包之後,雨嫣又出主意把沈氏牧場的羊毛紡成了毛線。用各種顏色的毛線織成毛衣開辦了毛衣專賣店——珠珠秀。顧成彬已經成長為出色的職業經理人,珠珠秀雨嫣也被她扔給他來經營,所以她的進項又多了一項。而沈氏靠出產毛線,又賺了個財源滾滾。
“渾說!”顧雨霞破涕為笑,輕點她的前額,才嘆道:“小妹的心意,姐姐領了。只是這莊子實在是太重了……若想添妝,妹妹就送姐姐副頭面就好。這莊子萬萬使不得……”她一個庶女,顧家給的陪嫁最多也就是一個莊子和一個鋪面。
雨嫣搖搖頭,耐心地勸道:“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遇上荒年,縱有萬兩銀,不如一斗米。這莊子當初買時就是為了送姐姐的,旁人不知。雖不值多少銀子,但能保姐姐吃穿不愁。姐姐收下吧,只當是小妹送給日後外甥的……”
顧雨嫣激動地摟住雨嫣,淚如雨下。自小她因庶女身份受盡白眼、歧視,在嫡母面前戰戰兢兢,與生母又不敢太過親近。對親生的弟弟又有許多話不便說,直到遇到雨嫣,她才真正感覺有了依靠“謝謝,小妹……”
在莊上待了十餘日,顧雨霞完全熟悉了莊子裡的各項事務,與王管事商量完日後的具體事項後,姐妹倆才帶著莊上出產的新鮮水果、瓜菜回城了。
許是在莊上的日子自在輕鬆,顧雨霞眉心的那些憂鬱早已消逝,反而多了許多陽光的味道。原本溫婉的大家閨秀更加的喜氣、嬌憨,惹人憐愛。
“吱吱……”雨嫣坐在馬車裡,歪頭故意用色色的眼光看著顧雨霞的容光煥發,才不住地出怪聲調笑她。“瞧瞧,這才幾天呀?四姐就變得愈發的出挑了。只怕下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