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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禮後,便躬身站著回話。回過老太爺一些莊子上的雜事,曾管家便幾本賬簿和銀票遞了上去。“這是莊上的賬簿,和賣糧得的一千五百兩銀子。老爺走時囑咐小得,每年除了留一些糧,其餘得賣了折成銀子交到顧家。”

陳氏看到銀票頓時眼冒金光,嘴角也有了幾分笑意。

顧老太爺看了看桌上的賬簿和銀票,望了顧老太太一眼,才說道:“這莊子原本是兒媳的陪嫁,也是留給雨嫣的,以後這賬簿和銀票你就直接給雨嫣送去吧。”說完,他用眼神詢問老太太的意思。

顧老太太也是大宅門裡出來的,自然不把這一星半點兒放在心上,更何況是林家的東西,她一點都不想沾上。“老太爺說得極是,這銀子和賬簿還是該交給雨嫣最為妥當。”

陳氏臉上的笑容一僵,馬上又笑得越發得欣喜,但藏在袖子下的雙手卻死握成了拳頭。

顧老太爺的眼角將陳氏的異樣收進眼睛裡,卻只當沒看見,又問了曾管家一些閒話,便打發他去見雨嫣了。

陳氏也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回了房間。陳氏冰著臉一路走回園子,身後的丫環、婆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眼看著一千五百兩銀子飛走了,陳氏的心被刀絞得還要痛。坐在椅子上,陳氏直拍桌子。“這老太爺、老太太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越到年節越是花錢的當口,一千五百兩銀子就這麼……”

顧家傳家近百年,莊子、鋪面、銀兩頗豐。幾代家主、主母治家有方,顧家的家產是越來越豐厚。雖不是什麼鉅富,但供幾代人花銷還是綽綽有餘的。可陳氏自小就是愛錢的主兒,但凡她看過的銀子若進不了她的口袋,她都會肉痛數日。更何況今日這般數額巨大的意外之財飛了,她如何能舒坦。

陳氏揉著額角,皺著眉頭,只覺得頭暈目眩、耳鳴頭痛,渾身上下沒一處合適。她晚飯也沒用直接睡了,直到早上醒來依舊面如菜色。

掂量手中的銀票和賬簿,雨嫣皺著眉暗自思忖,是不是應該給陳氏送去。“可見過太太?”

“見老太爺和老太太時,太太也在。”曾管家如實回道。

既然老太爺已經做了決定,她也別拂了他的好意。再則顧家家大、業大,也不差這一千五百兩銀子,沒再多想她便把銀票收起來了。雨嫣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就因為一千五百兩銀子,她會成為陳氏心中一塊心病。而她最終被人出賣也是從這一千五百兩銀子伊始的。

臘月二十一,在外的顧春明、顧春陽送來了兩大車的年禮,隨年禮一同到的還有顧春明的兩個女兒:顧雨琴、顧雨萍,顧春陽的兒女:顧成翰、顧雨蘭。四人見過長輩,留下父親的書信,他們便各自回院子裡梳洗去了。

看完兒子的來信,顧老太爺放下信,撫著鬍鬚笑著說道:“雨琴和雨蘭過了年就十四歲了,雨萍也十二了,他們想讓孩子們在你跟前學學規矩,省得她們出嫁了在婆家出醜,丟了顧家的臉面。至於成翰是回來是進族學的,明年就要鄉試了,怕耽誤了他的學業。”

顧老太太笑眯了眼睛,慈眉善目道:“好、好,回來得好,顧家又熱鬧了。”側臉對身邊的章太姨娘說道:“一年到頭見不著兒子,見見孫子、孫女也好。從前就是太冷清了,以後好了,熱熱鬧鬧的一大家子,興旺!”

章氏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連連點頭稱是。

顧老太爺笑著說道:“晚上大家都一起用飯吧,給孩子們接風,也讓雨嫣見見兄長、姐姐。”

顧老太太眼中閃過不悅,但臉上卻不露出一絲一毫。“好啊,是該熱鬧、熱鬧,就讓下面準備去吧。”

陳氏笑吟吟地走出房門,可一出門檻兒,她的臉色就變了。憑白又多了幾個白吃白喝的,那點微薄的年禮還不夠他們一年的月錢呢。如果那一千五百兩銀子到手,倒還能支應一陣子雖然已了十餘天,陳氏還是未能忘了雨嫣手中那一千五百兩銀子,每每想起還是會肉痛。一想到幾位庶出的大娘子出家,顧家還要出一筆陪嫁,比剜她身上的肉還要痛。

可她卻忘了顧家還未分家,雖有薄厚之分,但顧家的兒子人人有份。人家吃用得都是顧家的,而不是她陳氏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哪裡還有理智可言。

晚宴上,雨嫣又多認識了三位堂姐、一位堂兄。四人皆是大家出身,彬彬有禮。只比雨嫣大兩歲的顧雨萍倒十分活潑,與她也談得來。

顧老太爺見雨嫣終於有個相當的玩伴,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顧春雨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顧雨柔的臉,看她再沒露出半點不悅的神色,他心裡才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