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易。”
沈氏依舊陰著臉,打算裝聾作啞到底。可蕭珍珍是誰,如何能讓她得逞。“不過母親確實忘了一件事。想當初我出嫁時……”
“難不成今兒個來府,是想再多分上一份?除去嫁妝,蕭家可沒有分家產給女兒的規矩。”沈氏故意打岔,分散眾人的注意力。她心裡盼著蕭珍珍能衝上來找她理論、甚至對她大大出手,可今兒個的蕭珍珍卻異常冷靜,任憑她如何挑釁,都一派海闊天空的架勢。“就算分一兩銀,都不成!不合規矩!”
昨夜裡蕭珍珍的奶孃汪媽,事先在府中預演了一回今日的情景。她扮沈氏時說得話,比沈氏講得還要過分數倍。為了兄長,蕭珍珍都咬牙忍住了。如今真正對上沈氏,她反倒顯得格外胸有成竹。
“誰說要分銀子了?女兒只不過是在稱讚母親為人慷慨,在我出嫁時陪送的嫁狀,多得讓全長安城的人都吃驚。還將珍珍親生母親一半的陪嫁還給了珍珍,另一半……”蕭珍珍拉著超長的尾音,故作高深地望著沈氏。“另一半仍由母親保留,如今哥哥已然分府,那我們生母的另一半陪嫁是不是應該還給哥哥了?就算母親替代生母,送哥哥一份分府的禮物。對吧,父親……”
雖知沈氏愛財,會在府時刁難峰兒,卻怎麼也不曾想到,她竟然還昧下原配的留下的嫁妝。
鎮南侯面色一沉,周身泛起幾分寒意。開口時還是給沈氏留了幾分顏面。“府中事多,一時忘了也是難免。為了代管你們生母的嫁妝,你母親也受了不少累,這份恩情可不能忘了。我看……峰兒分府了,交還給他也了了一樁心事。”
沈氏死不甘心,猶豫片刻,訕訕地笑著說道:“時間倉促,也沒來得及登記,等下次見兒媳,再交予她也不遲。”
想讓她把吃到肚子裡的肉,再吐出來,沒門兒!
鎮南侯扭臉盯著著,目光如炬,明顯帶著不信。若不是還要顧念兩個兒子的兄弟情、蕭軒的顏面,這目光短淺的蠢婦早被他攆出家門了。
沈氏被侯爺的目光釘得心虛已經到了極點,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捨命,不捨財,沈氏佯裝神情坦然,強扯嘴角的微笑。
看沈氏醜態百出,蕭珍珍甭提多解恨了。看戲看夠了,她也從袖子裡抽出一摞單子,笑吟吟地說道:“女兒就怕母親貴人多忘事,昨兒特意把單子備好了,請母親過目。”說罷,她貼心的將單子送到沈氏手中。
死攥著單子,沈氏的面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氣得呼呼直喘。思量半晌,沈氏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管事婆子宋嬤嬤,“去準備吧,千萬別弄混了……”
宋嬤嬤心領神會,領命才要出去。
“等等……”蕭珍珍臉上的笑容就沒歇過,“汪媽是我孃的陪嫁丫環,讓她去給宋嬤嬤搭把手,保管不會把物件弄混了。”
沈氏恨不能生啖其肉,她實在忍無可忍,猛然站起身,正要與蕭珍珍決一死戰時,蕭軒搶先起身向蕭珍珍施禮,他面帶愧色地說道:“姐姐說得極是,那就煩勞汪媽了。宋嬤嬤,還不同汪媽一同退下?”
蕭軒冷清的聲音讓沈氏混沌地腦子冷靜下來,眼看大勢以去,才又緩緩坐下,充宋嬤嬤揮了揮手。“去吧……”
還是算了吧!若真得惹火了侯爺,再重新分府,只怕只當吃虧,換平安吧。
匿了人家的嫁妝,反倒是她吃了虧
這都什麼人
鎮南侯府分府,終於在蕭珍珍熱心、侯爺的默許中落幕。蕭峰僅順利分府,還意外得多得許多沈氏大病了一場,財舍了,還差點舍了命
次日,蕭文宇告別祖父、祖母、二叔和不甚喜歡的新嬸孃,歡歡喜喜地同蕭峰騎馬去他們的新家。
“爹,搬了新家,小姨是不是也快回家了?”蕭文笑著回頭,問身坐在他身後蕭峰。
“明日就接她回來。”蕭峰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兒子的頭。
蕭文宇笑彎的眼,心裡樂開了花。“明兒一同去。”
“好,同去!”
看罷手中的信,雨嫣輕輕地垂下手臂,再想到前途未卜,不由得長嘆一聲。倒把身邊的小秋,嚇了一跳。“小姐,莫不是蕭府那邊,又有什麼變故?”
“嗯……”雨嫣一怔,待聽明白小秋的意思後,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變故。侯府今兒個分府,明日就來接咱們。”
“新姑爺可夠心急的……”小秋愉快的逗笑著。
“是挺急的。”急著接她去當繼母兼保母。不過想起蕭文宇可愛、又愛裝大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