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她的眼神滿是幸福和得意。
“哭天抹淚生下的一對大寶貝兒,捨得貼給我?只怕天沒黑,就是哭著找來。更則小姑樂意,何家奶奶能同意?姑爺能同意?不怕把你休出何家,抱走這對大寶貝兒?”雨嫣將兩個寶貝抱坐在腿上,狠狠地在兩張嫩嫩地小臉上印上狼吻。“啵——啵——又香又嫩!”
“嘿嘿……”蕭珍珍被她垂涎三尺的饞像逗樂了,“如今已除孝,等哥哥回來,圓了房,還怕沒孩子抱?”
雨嫣面色微紅的瞪了眼蕭珍珍,“口沒遮攔……”看著懷裡得兩個手拉著手的寶貝,更覺得小孩子還是五歲前比較好玩。“宇兒如今覺得自己個兒是大男子漢了,根本不讓抱。不過倒是越來越有乃父之風,苟不言笑。唉……”
也不知蕭峰出征前,同蕭文宇講了些什麼。小傢伙自父親出征後,便再也不同她睡。幸好他沒把睡前故事忌了,不然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那是越來越有將帥之威了……”提起自己寶貝侄兒,蕭珍珍嘴角揚起得得意又多了幾分。
正說著,蕭文宇挑門簾找門外進來。見雨嫣、蕭珍珍行禮,“小姨、姑母安。”轉眼一看何氏兄弟坐在雨嫣腿上,面色微暗,淡淡笑道:“山兒、林兒來了?”
何氏兄弟對這位大表哥,是又愛又怕。見到大表哥狐狸式的微笑,兄弟倆本能的往舅母懷裡縮,最後又迫於他的yin威,齊聲怯怯地道:“宇表哥……”
小秋端著薩其瑪走進來,還沒到到何氏兄弟跟前,就被蕭文宇一抬手劫走了。“山兒、林兒,去表哥屋裡,有薩其瑪、有故事聽。”說完,他詭譎一笑,轉身走了。“來晚了,薩其瑪就沒了。”
何慶山、何慶林苦著臉望了望無奈的舅母,最後從她腿上滑下,邁開小短腿追了出去。“宇表哥,等等……”兄弟倆的奶媽、丫環,也貼身跟了出去。
“這兩小魔王也就見了宇兒老實,偏偏又逢人就誇自己的的表哥本事大、功夫深,見了面反倒象是貓見了老鼠似的。”蕭珍珍等他們都走遠了,才嗔怪道。“前兒個回去除孝時,怎麼瞧著勝哥的身子骨那麼弱呀?快三歲了,走路都走不利索,總讓人抱著。”
雖說不喜歡沈氏、顧雨柔,可見小弟的獨苗體質弱小,蕭珍珍難免看著心疼。
雨嫣也只能無奈地搖頭輕嘆,在孃胎裡就擔驚受怕,能好到哪裡去。“天生不足,許大些就好了。”
兩人各懷心事,沉默許久,才又說起了長安城內的新鮮事。
“老爺,夫人來信了。”程喜一路小跑地來到蕭峰的書房,遞上剛剛接到的家信。看蕭峰微微彎眉,接過書信,他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有些迫切地撕開信封,抽出厚厚的信紙,找開信紙,雨嫣秀逸的字型躍出眼簾。信上最平淡、普通的記敘,讓他的心滿滿地雨嫣每個月都會寫一封信,信很長。幾乎每日發生的小件都記下來,告訴他。事無鉅細,讓他感覺自己離家不遠,對家中一切瞭如指掌,整整三年從未間斷但細看來信,就不敢發現,她報喜不報憂,似乎家中一切安好,根本沒有煩心事。
掌管若大的鎮南侯府談何容易,光說用那點薄產養活,越來越多的殘兵就絕非易事。可卻從來沒聽她說過半個不字,道過一聲苦。
得賢妻如此,夫復何求
讀完手中的信,蕭峰閉目標靠坐在椅子上,腦子裡卻怎麼也想不出如今的妻子會怎般模樣。就是原來的模樣,也越來越淡了。會不會有一日,他連雨嫣的模樣都記不得、不認得?
一語成讖,讓他聽盡了苦頭。
“咚咚——”城頭上戰鼓雷動,蕭峰扔下信,起身披上戰甲,拿起長刀衝了出去。
與突厥連戰三年,其國力日弱。青黃不接,正是突厥人強搶大燕平民最猖獗之時,幾乎每日皆有戰事。只等今年秋日再同突厥一決雌雄,早些得勝還朝,與家人團聚。
顧雨柔端著托盤中的雞湯,在蕭軒的門外徘徊了許久,眼看雞湯都快涼了,她還是沒勇氣敲響他的房門。
房內的蕭軒同樣舉著手中的書,卻半晌沒有翻頁。回想顧雨柔拼死為蕭家繼續香火,以及三年來她養育勝哥兒、孝敬公婆的種種,再硬得心也會弱下來。
蕭軒也已過弱冠之年,細細想過後,竟發覺她最大的過錯,不過是因為太喜歡他,做出那些出格之事。整整委曲求全三年,足矣更何況,她是勝哥的孃兒,他實在不該再耿耿於懷。為了勝哥兒,為這整個家,原諒她。
蕭軒思索良久,才啞著嗓子問道:“誰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