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清明異常。途經江南各地的大鬍子們也跟著沾了光,每到一地都受到特別的理譽。
瞪了眼旁邊白吃白喝的,程喜氣惱地往嘴裡塞饅頭,嘟嘟囔囔地報怨。“爺做好事,反倒讓一些無知之徒佔了便宜。”
習慣地摸了摸有些扎手的下巴,蕭峰淡淡一笑,“都是些行路之人,行個方便也好。就算他們當中有騙子也不錯,騙一騙那些昏官也不錯”若是裡面有一、二個騙富濟貧的好漢就更不錯了。
見蕭峰絲毫不在意,程喜只能默默搖頭。連夜離開夜城,出城了就剃了鬍子。唉……如此露臉的事,怎麼就讓主子給躲了?不過見蕭峰的心情,比才離長安時好了許多,程喜也稍稍放心了。“爺,這一路不要不要多斬幾個人,為民除害?”
“多斬幾個人?”蕭峰氣樂了,“砍人頭?還是砍樹?若一路砍回長安,還不天下大亂?不等咱們回長安,參我的摺子能堆滿御書房。李氏父子的案子,並不是由我親審,只是旁聽,一切都是州府判決的。反之只怕皇上都不會饒了我,忘了蕭家的祖訓了?”
程喜一窒,愧疚地垂首。“爺,小的錯了,請爺處罰。”
蕭峰輕嘆道:“算了……爺是個兵,如今天下太平,該回去種地了……”話語間還著無盡的蕭瑟。
見他的心情不快,程喜連忙轉離話題。“夜城那位趙將軍倒是個帥才,他操練計程車兵各頂個的棒”
“他也是將門之後,聽說他祖上曾跟隨高祖皇帝南征北戰,傳到他已經為將三代了。”提到他感興趣的人,蕭峰的眼睛一亮。“趙匡胤確有帥才,日後有機會他必成大燕一代名將”
程喜卻有些不屑地撇了下嘴,“一代名將還能越過您去?”
“短視蕭某沾著祖上之光,哪裡能同人相提並論?”蕭峰神經有些大條,卻也能感覺越匡胤的狠絕。而他果斷、狠辣的手段更令蕭峰刮目相看。趙匡胤是個人物,將來的功業,遠遠在他之上。
“爺也太自謙了”程喜不滿地將臉扭到另一邊。
蕭峰神氣悠遠地說道:“你不懂……”
“兄長,這回結識鎮南侯蕭峰,猶如天助”趙光義興奮地在兄長跟前雀躍。
趙匡胤眼中閃過得意,只不過神色比趙光義更內斂沉穩。“此刻想起還覺得忐忑,若不是依稀記得鎮南侯的相貌,只怕這會兒咱們兄弟倆已身處囚車,正在發配的路上了。”
“若兄長認錯了,又當如何?”趙光義半開玩笑地問道。
“趁歹人不備砍下他的頭,告訴李大人方才只是惑敵之計”趙匡胤端起茶碗,輕啜一口茶,嘴角帶著得意。
“妙好一條兩全其美的妙計”趙光義心服口服地挑起手指。“如此兄長便可立於不敗之事”
“嘿嘿……”趙匡胤但笑不語,得意地茗著茶。
“嗯……好……冤家……啊……”紅木床帳內傳出令人臉紅、細碎地呻/吟聲。
“女主子……可還滿意……”一個粗喘的男聲曖昧的問道,腰腹邪惡的抽/聳著。
男人身下面頰緋紅的女人,明眸如水得盯著男人,輕輕在男人耳邊低語。“小心肝,若是……再猛一點兒,就更滿意……”
男人垂瞼,藏起眼中對女人的厭惡、鄙視。伸出纖長的手指狠狠地抓住她胸前的渾圓,輕拈她粉嫩的頂/端,下腹的衝刺越發猛烈。
“啊……”女人的呻/吟越發誘惑,輕啟雙唇,香舌輕刷紅唇,雙手飢/渴地按在自己的胸/脯,同男人的手疊加在一塊。她滑/嫩地雙腿抵死纏在男上的腰上,極力向上挺起腰肢,迎合男人的撞擊。“啊……冤家……啊……來了……”
“妖精今兒個讓你知道、知道冤家的厲害……啊……”男人拼命地狠狠地前挺了幾下,身子一僵,最後癱軟在女人身上。“嗯……”
門外留守的丫環聽得面紅耳赤,春心蕩漾。這時從外間進來了個丫環,穿著比門邊的丫環明顯要好許多。她來到門外,駐足傾聽,直到又傳來男女的低語聲,才輕輕推門走進去。
屋內瀰漫荒yin的氣息,丫環連眉都沒皺一下,習以為常罷了。在離床幾步之處停下,“主子……”
床帳內的低語方歇,傳出女人慵懶沙啞的聲音。“何事?”
“山下回報,鎮南侯已連夜離開夜城,不知所蹤”丫環垂首回報。
床上的女人眉頭一皺,走了?竟不聲不響地走了?還真是來去無影蹤,不過既入了她的法眼,怕是逃得再遠也不怕。“吩咐下去,準備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