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看錯人,姐夫果真是有情有義的真男兒不枉我們姐妹的情……”雨嫣學著臺劇女主角嬌滴滴的作派,垂首含羞。
安華清拿著寫有藏頭情詩的畫滿意地走了,銀子他會大方地給齊氏,只是有沒有命花,就看她的福分了。打發走齊氏,他成了蕭家女婿的日子不遠了。
雨嫣長長地嘆口氣,讓丫環把筆墨收好,緩緩地走到院當中的杏樹淡淡一笑。
用不了多久,又該啟程了
第二日,安華清愁眉不展地同齊氏簽了和離書,頗有幾分淚沾襟的意味。收好和離書,他將一摞銀票推到齊氏面前,“這是安家一半家產,定要妥善收好。娘子……不……齊小姐跟著安某白手起家,沒享過幾天福,這算是安某的一點心意……”
看著和離書和銀票,齊氏一記苦笑,“多謝安老爺一番美意,原本……算了,如此甚好,兩清了。”說著齊氏從頭上拔下母親留下的銀簪,輕輕一扭,從中空的簪子中取一張捲起的紙,展平遞到安華清的面前。“這是家父留下的,如今物歸原主,你我兩人再無瓜葛。”
盯著面前的借據,安華清皺了下眉,再看了看淡然收起和離書和銀票的齊氏,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頭。轉念一想,銀票就算是暫存在齊氏那裡,待她出了餘姚銀票還會再歸他手,只是要沾點血罷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要攏住蕭雨,絕不能讓金鳳凰打自己手裡飛了。
待齊氏收好行裝,將嫁妝裝上馬車,拉著秦嬤嬤一同要離開安府時,雨嫣和安華清都送到門口。
雨嫣無限愧疚地拉著齊氏的手,“姐姐……妹妹我……”
“一切皆是緣,妹妹保重。”齊氏淡淡地一笑,同雨嫣告別。
雨嫣無奈又欠疚地點了點頭,“姐姐……嬤嬤年紀大了,音兒還算靈利,帶上她吧就算妹妹的棉帛之力,姐姐……”
“正捨不得她呢,多謝妹妹了。”齊氏也沒同她客氣,點頭答應了。
兩人依依不捨地道別,看著齊氏坐著她回府坐的馬車離去,雨嫣的心才算放上。只過她們都知道安華清絕不會輕易罷手,一場血戰免不了了。
送走齊氏,雨嫣也馬上讓丫環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安府。
“她走了……為何妹妹也要?”安華清不願讓她離開,他原打算生米做熟飯的。
“姐姐離開安家,安家沒有女主人,若再住下去名不正,言不順,恐惹人蜚議。傳到長安……在餘姚城內,還租了一處宅院,搬回去更方便一些。等這邊安置妥當,一同回長安……”雨嫣意味深長地停了一下,“再名正言順的回安家,豈不更好?”
安華清【炫】恍【書】然【網】大悟地輕拍前額,“妹妹所言極是,安某親自送你回去。只需三、兩日,待把家中事務安擺妥當,你我同回長安。哈哈……”他笑得好不得意。
安華清一直將蕭雨到沈氏在餘姚的住處,看著她和下人帶著行裝進府,他才意馬心猿地回了安家。當然他還是派人暗自盯著此處宅院,以防萬一。
且不提安華清如何得意,齊氏出了餘姚城,兩輛馬車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樹林,光天化日之下,竟突然來了幾個蒙面歹人。“留下錢財,放你們一條活路。”
王音兒輕輕跳下馬車,詭秘一笑。“沒有錢財,也沒有活路,你們撞上了姑奶奶手裡,只有死路一條”話音剛落,兩個馬車伕一躍而起,手起掌落,歹人全都倒地哀號。
王音兒笑吟吟地上前,給幾人點了穴道。“爾等就在這兒乖乖地呆上兩個時辰,省得誤了主子的大事。”
坐在馬車內的齊氏和秦嬤嬤面色煞白,雖早就料到安華清會下黑手,可事到臨頭,還是不能接受。“多虧妹妹考慮周全,不然焉有命有?”主僕二人噓唏不已。
直到幾人輾轉到了碼頭,同打秘道轉移、偷偷出城的雨嫣等人在船上匯合,抱著乖巧的囡囡,齊氏的心才算放下。
“多謝妹妹,不然我主僕三人都得命喪黃泉,謝謝……”齊氏抱著囡囡,帶著秦嬤嬤跪在雨嫣跟前。
雨嫣把幾人扶起,又是一陣勸慰,二人才轉悲為喜。雨嫣陪著齊氏站到甲板上,看著遠去的餘姚城,感慨無限。
“姐姐,妹妹給那薄情郎留了份禮物”雨嫣神秘一笑。
齊氏好奇地一挑眉,雨嫣伏在她耳邊一陣低語,齊氏忍不住捧腹大笑。
城外的蒙面人直到掌燈時分,才極其狼狽地回到安家。安華清正在書房,才要開啟送去裱糊的畫,被幾人的狼狽像嚇了一跳。“為何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