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雨嫣。
“多有打擾,還望姐夫見諒。”雨嫣淡淡地同安華清見禮。
安華清急忙還禮,以無限感激的語氣說道。“何談打擾,小姐救治內人,安某感激不盡。日後若有用得到安某之處,小姐只管開口,安某定當湧泉相報。”
“姐姐,姐夫竟同妹妹客氣起來。”雨嫣面若桃花地笑了。
“你姐夫就是個一本正經的木頭甭理他”齊氏也笑吟吟地拉著雨嫣往府裡面走。
看著兩人笑盈盈的背影,安華清竟有些恍惚,腦中閃過一念頭。若能獨得二美……財富、權勢兩全其美,此生無憾。只是要從何下手掌燈之後,安華清特命人備下酒宴為雨嫣接風洗衣塵。酒宴之上,安華清極盡所能的討好雨嫣,一舉一動都帶著鉅富的氣派和文人的儒雅,對齊氏也表現得愈發體貼入微。
“姐姐、姐夫真是情深意篤,羨煞旁人。反倒顯得蕭雨孤孤單單,好不可憐”雨嫣掩嘴偷笑,眼角眉梢帶著期盼。
“妹妹莫不是也想自己的良人了?”齊氏笑著拿她逗趣。
“妹妹自幼父母雙亡,哪裡來得良人?姐姐莫要再取笑妹妹。”雨嫣羞答答地垂下頭。“姐姐拿妹妹開心,妹妹可真得要生氣了”
“姐姐錯了,姐姐再不敢了”齊氏連忙賠禮,接著雨嫣的手哄了好久,雨嫣臉上才又見笑容。
安華清見兩人笑鬧,心裡焦得象是熱鍋上的螞蟻。這名門義女,要如何才能兼用?就在他低頭私下謀劃時,齊氏同雨嫣互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淡淡一笑。
是夜,齊氏梳洗沐浴過後,才要睡下,安華清臉帶笑容走了進來。“娘子這是要休息?為夫……”
“夫君有事?”自打回府,齊氏就以藥體未愈,不便同房為由,一直與他分房而寢。
“蕭姑娘……身世你可清楚,不會有什麼……會不是為了圖財的騙子?”安華清故作憂慮地皺緊眉,“長安離得那麼遠,萬一……”
不想齊氏卻嘿嘿一笑,“圖財的騙子?”她轉身拿起梳妝檯上一手工精緻的楠木手飾盒,隨手開啟,捧到安華清眼前。“夫君看看這是什麼?”
安華清被乍現眼前的珠光寶氣晃得睜不開眼睛,“這是……”
齊氏將裡面的東西一一展示給他看,泛著粉嫩光澤的東珠頭面、純金鑲滿紅寶石的項鍊,紅寶石手鍊和一枚比鴿子蛋還要大一圈的紅寶石戒指,最後她從一個紅色絨布包內翻出小孩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這……這是……”安華清目不斜視地盯著,雖說他是鉅富,可如此精品也是難得一見。
“同妹妹結拜後,妹妹見我全身上下只有母親留下的一隻銀簪,特意送的禮物。這還只是從她隨身帶的珠寶,隨意挑得幾件。她長年出門義診,打扮素來低調,怕被歹人惦記。聽說她祖上是蕭家的旁支,外祖曾經與沈三萬經商,娘留予她的珠寶、店鋪數不勝數。自幼與高人學醫,對蕭老侯爺有救命之恩,才被收為義女。她會缺銀子?笑話這一路上只見她義診贈藥,花去大把的銀子,也未見她眉毛皺一下。”齊氏笑著收起手飾盒,“只怕她的身家不會比安家少日後誰娶了她,有福娶個財神奶奶回家”
“是為夫莽撞了,讓夫人見笑了。”安華清斂去眼中的精光,笑了笑。“夫人莫氣”
“夫妻之間講一講倒無妨,可切莫到妹妹聽到,只怕她會拂袖而去。”齊氏輕輕地嘆了口氣,“妹妹待我中手足,切不可傷她的心……”
“為夫失言了,請夫人見諒,今後再不會菲議妹妹。”安華清自一陣花言取語,齊氏臉色稍霽。
自齊氏房中出來,安華清信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細想齊氏的言語,生出一分野望。若能將蕭雨迎娶進門,那他安華清……莫說在餘姚,就是在江南也可橫行無忌了。
敢想敢幹、不擇手段,是安華清成為鉅富的重要原因。如今他生出異想天開的念頭,便借一切機會向雨嫣獻殷勤,而且做得十分高杆,滴水不漏。
可他的別有用心,落在齊氏和雨嫣的眼中清清楚楚。一切都在她們的計劃之中,只不過她們在等一個時機雨嫣住進安府近一個月,齊氏忙著陪著遊覽餘姚名勝,也未忘記日日給王氏準備參湯。王氏如今精神恍惚,神情憔悴,人也瘦脫了像,若不是有參湯吊著,只怕她早就活活餓死終於在用了近一個月的參湯之後,王氏打翻了王音兒端來的參湯,發瘋似地在內宅狂奔。“不喝參湯、不喝參湯,休想用曼都花害我發瘋休想安家的夫人是我”她口中還在不停地狂吼。
待安華清、齊氏、雨嫣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