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虛弱地按住胸口,雨嫣掩住口鼻,強忍住上頂得酸味,搖頭道:“看著他每日強顏歡笑,背地裡望洋興嘆?莫不如放手,讓他圓了夙願,毫無遺憾得相守白頭豈不更好此?”見王音兒端著酸角送到跟前,趕忙丟了一個到嘴裡,她的胃這才老實些。
蕭軒只覺得兩腮一酸,微微抖了一下,嗯了嗯口水。“總不能一直吃這些,要不要弄些人參,補一補?”
雨嫣連連擺手,“懷孕時,可不能吃人參。也不本弄什麼河鮮、雞、鴨,只聞那味就受不了。弄些雜糧粥、清淡的小菜就好。”
看著顯得大大的眼睛,蕭軒不知該如何是好。“要不要找大夫來瞧一瞧?總吃不進東西,該如何是好?”
“大夫懷孕,還找什麼大夫?沒事的……人人都如此,過一陣子就好了。”雨嫣感覺他比她這個孕婦都要緊張,“到下個碼頭,幫忙多弄些酸得果子,最好是那種青青地蘋果。”
聯想青青的果皮,蕭軒和王音兒都皺了皺臉,只是想一想,他們都感覺牙齒已經酸掉了。可雨嫣卻每每吃得格外香甜,酸兒辣女,她肚子裡得應該是個男娃,這也算是數日來,唯一的好訊息。
躺在焐得暖暖地被子裡,雨嫣張著眼睛,許是白天裡睡得太多,此時她毫無睡意。離開長安時,來不及同祖父、祖母道別,她只畫了一幅畫託曾福送去。不能在他們跟前進孝,實在是想到還在雲遊得外祖父,是該寫封信讓他回島了,她有身孕應該是個極好得理由。上次同外祖父分別,一晃也快七年了。不知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處,一切可好?
撫上圓滾地肚皮,想起孩子他爹如今又到了哪裡?是否還是那般拼命?是不是會想起她這個偷了他種的娘子?想著寶寶的姓氏,不由想到外祖父。想到若再有下一胎,隨了林姓他是不是會很高興?
天馬行空、漫無邊際地想著,她的眼皮慢慢垂下,帶著嘴角得微笑,她沉沉睡去。
服侍主子躺下,王音兒閒來無事地站在甲板上,吹著寒風,抬頭賞月。微微抖了抖身體,還真有些想念島上的溫暖了,只是一想到爹孃的催婚咒,她就恨不能躲上極地雪山上去。
如今主子又有了身孕,只怕孃親催得更急。她如今已過雙十,有主子在旁邊比著,她的耳朵又要生繭子了。想著、想著,就覺得耳癢難耐,“肯定娘又在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