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嫣的淚水也悄無聲息地掛滿臉頰,旁邊的王音兒和小秋也跟著偷偷抹淚。
哭得許久,程管家才慢慢地收住眼淚,“老奴服侍過老侯爺、又服侍侯爺,老奴替侯府上下拜謝夫人”他再行叩拜之禮,久久不起。
“好了……”雨嫣無力的擺了擺手,“快起來……還有事要交待予你。我死後,停屍三日,滿三日後焚屍火化,撿骨灰下葬,如此就不怕日後開棺驗屍。對外只說怕惡疾外傳便是……千萬不要去邊城報孝……以免擾亂軍心……一切等侯爺還朝再講……程管家切記,火化一條切不可少,記下了……”她還真怕程管家猶,最後鬧個土葬。
誰知道那個黃弈會不會發瘋掘墓偷屍?萬一
前功盡棄
“老奴記下了”程管家抹著老淚,點著頭。
“現在發誓……若不火化屍骨,斷子絕孫……”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只能如此。
“老奴發誓定會火化夫人屍骨,不然老天就讓老奴繼子絕孫……”程管家正重的起誓,也才發覺夫人多次提醒火化的重要。
“燒了、燒了,一燒百了……”雨嫣喃喃道,“出殯前不要告訴任何人焚屍的事……事後將給侯爺的那封信交予小姑看……她會明白的……”
“是……夫人……”程管家抽泣著說道。
“原來帶進府的陪嫁丫環……各自拿了賣身契回家……至於囡囡……小秋……囡囡就由你領回老宅代養吧,跟著你……放心……莫忘了替她尋親生爹孃……”藥力開始發作,雨嫣的氣息越發的微弱。“至於嫁妝……就讓曾管家按曾經講過的處理……”
“夫人……”另外三人驚慌失措的盯著雨嫣的一舉一動。
“告訴侯爺、宇兒、囡囡……多……保重……”雨嫣的頭輕輕地垂向一邊,手臂也輕輕地滑落體側“夫人——”三人的哀號聲,劃破寂靜的夜
何府的大門被侯府報喪的人連夜敲響,蕭珍珍驚呆地望著侯府披麻帶孝的下人。“你剛剛說什麼?”
“回大小姐,夫人……夫人去了……”侯府下人也是哭得死去活來,雨嫣撐管侯府三年善待下人,府中下人有病,她也一一替他們診治,很受侯府上下尊重。
“怎麼會,怎麼會?”剛剛還在賞月宴上見面,轉眼之前就陰陽兩隔,蕭珍珍不信。“方才賞月宴上還好好的,怎麼就……”
“是真的……府裡已經哭做一團了……”
何漢明也大吃一驚,看到亂了心神的蕭珍珍,輕聲勸道。“還是去侯府看看,萬一……”
“絕不會有萬一”蕭珍珍紅著眼圈跳起來,“嫂嫂那麼好的人,怎麼會……絕不會的”
雖說不願相信雨嫣故去的訊息,蕭珍珍還是領著睏倦的囡囡,在何漢明的陪同下趕到了侯府,才到大門口便看到侯府門口掛起了白燈。
他們下馬車往裡走,府內已佈置了靈堂,而雨嫣也被安放進了金絲楠木的棺木之中。
直到看到躺進棺木內的雨嫣,蕭珍珍不停地拍打著棺材,放聲大哭道:“嫂嫂……”
被驚醒的囡囡被小秋抱去換上的孝服,她明亮的眼睛找不到孃親,驚慌地哭叫著。最後小秋抱她見了棺材裡的雨嫣,囡囡才抽泣著在她懷裡睡著。
得了訊息的顧春秀夫婦帶著齊宇軒、齊宇翰,連夜趕來。顧春雨和顧成林、顧成文和顧成彬,也是紅著眼圈進了侯府。怕顧老太爺和顧老太太身體承受不住,都準備瞞著。
眾人聚在一處,聽程管家和王音、小秋講述雨嫣過世的原由。顧家、齊家人雖都有些震驚,但聯想到雨嫣父母病故的原因,也都沒再猜疑,只是惋惜她小小年紀卻蕭珍珍滿腹狐疑,賞月宴時雨嫣的狀態,根本不象是個病重之人。為何時隔二、三個時辰,她就蹊蹺的故去?
越想越覺得異常,蕭珍珍和何漢明在停靈的第二天夜裡,將程管家和王音兒單獨叫出來。“嫂嫂究竟是為何故去了?真得是體內舊疾復發,暴斃而亡?”
“是……”程管家、王音兒垂首答覆。
“可曾看過大夫?又請得是哪家的大夫?”蕭珍珍又冰又厲的目光釘在兩人身上。
“不曾許過大夫。夫人自己就是大夫,她只說不用請大夫,講她最多還有半個時辰……”程管家聲音哽咽,“夫人交待了一些後事,就……”
“胡說——”蕭珍珍氣惱地喝斥道“明明在賞月宴時,嫂嫂還是好好的,怎麼會……這其中定是有什麼不可告的秘密,快說”
“老奴講了句句是實,絕無謊言……”程管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