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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胡說……一派胡言”顧雨柔瘋魔了一般,想掙開蕭軒的鉗制,撲上去把背主的奴才撕了。“主僕十餘年,竟汙陷主子,背主求榮說是哪個讓你如此害人?收了多少好處?”
“住口”蕭軒氣惱得舉起手,想要給她一耳光,可想到她鼓起的肚子,他的手又緩緩放下。“是到如今,還要狡辯”
看到蕭軒的目光,顧雨柔這才想起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也顧不得平日裡裝出的賢良淑德,完全是一副潑婦的嘴臉。“一個背主賤婢的一面之詞,就定了主子的罪,這算哪門的家法?看你分明就是同這個狐狸精藕斷絲連,合起夥來陷害正室你們才是一對見不得光的姦夫yin婦”
蕭軒心痛得閉上眼睛,“到了這般田地,還要汙衊他人難道旁人都是傻子,都不長眼睛不成?紅玉被你們丟到亂葬崗並沒有死要不要把她找來與你對嶼?要不要把你們姐倆和那大夫、顧家家廟的主持都送官,好好審一審?”他氣憤地鬆開手,只剩下忿恨、失望“啊?”聽到紅玉未死的訊息,顧雨柔最後的希望破滅了。原來她自以為周詳的妙計,只不過自投羅網罷了。“她沒死……”
翠珠突然覺得肚部絞痛,“侯夫人……救命”
雨嫣淡淡地看了眼在地上打滾的翠珠,“去如廁吧喂得只是瀉藥,真正的毒藥在這兒呢”說著,她展開手心,正是缺了一小角的藥丸。
蕭珍珍也跟著鬆了口氣,是詐敵之計她還真不敢想一個活人在她面前化成一灘膿水。
不是毒藥?一切都是詐敵詭計?
翠珠驚愕地看著雨嫣,腸子悔得都青了。顧雨柔也回過神來,“顧雨嫣——陰魂不散的魔鬼跟你拼了”撥出頭上的釵,衝雨嫣刺了過去。
眾人驚呆王音兒眼疾手快,拉過雨嫣,狠狠地將顧雨柔揮向一邊。
“啊——”顧雨柔突然失了平衡,腿又恰巧被坐在地上的翠珠絆了一下,身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眾人愣住了,時間、空間彷彿凝固了,直到顧雨柔的下身有血流出,他們才回過神秘。
雨嫣緊忙從袖兜裡掏出銀針,才要彎腰施救,顧雨柔卻還是瘋了似的揮動金釵。“顧雨嫣不用你假慈悲休想害我肚子裡的孩兒”
王音兒本可點顧雨柔的穴位,可見她還是那副死性不改的模樣,直接將主子拉到一邊,免得真得被這瘋婆子傷到。
“真得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了?”蕭軒勃然大怒,見顧雨柔死性不改,只能彎腰把她抱起,跑回房間。“快去找大夫”碰到下人,他大聲喊叫著。
雨嫣和蕭珍珍愣愣地看著他走遠,直到看到他的身影,兩人才四目相遇,只剩下輕嘆。
蕭府亂作一團,雨嫣和蕭珍珍領著孩子坐著馬車,回了侯府。王音兒依舊留在勝哥兒身邊,保護他。
將孩子和下人都趕到另一輛馬車,蕭珍珍單獨和雨嫣坐在了一起。兩人坐在搖晃得馬車裡,神情還是有些木然。
真相被揭開,卻沒有真正的勝利者。每個人都遍體鱗傷“唉……”兩人同時輕嘆。
“若不是她想殺勝哥兒汙陷我,本打算永遠不講出來的……”揭露顧雨柔的本來面目,雨嫣心裡空空地。“最初就告訴蕭軒,沒準兒他也不會那麼傷心……”
“顧雨柔若知道懸崖勒馬,他們還是一家人。只是她走得太遠了……”想到二弟蒼白、絕望的神情,作姐姐的一陣陣地揪心。“多一個兒子不好嗎?說起來,勝兒是她的福星……”
無法理解,永遠也理解不了——鴻溝
看著婢女一盆一盆地端出血水,房間裡傳出陣陣尖叫聲,蕭軒面如蒼紙地守在門外。聞迅趕來的沈氏,惶恐不安地拉住他。“兒啊,這是怎麼了?兒媳怎麼了?”
蕭軒沉默不語,呆呆地看著緊閉的房門。沈氏心急如焚,放開他,打算自己進去一探究竟。
“吱——”房門開啟了,一個鬍鬚花白的大夫擦著汗從裡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揹著藥箱的小童。
“大夫,我家兒媳怎樣了?”沈氏揪住大夫的衣袖。
大夫看了一眼沈氏,又看了看走過來的蕭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惜了……六個月……已經成形的男嬰……”
“啊……”沈氏眼前一黑,直接暈厥過去。
命人送沈氏回房、送大夫出去,蕭軒悽愴地邁進房門園子裡安然無事的翠珠得了訊息,只知死罪難逃,默默地朝花園裡的水井走去
卷三 為妻 第三十章 瘋了?
寫完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