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聲。
原本打算偷偷告訴兄長的蕭珍珍,在看了蕭峰狼狽不堪的憔悴像,乖乖地坐到床邊勸慰他。“哥哥,節哀順便,千萬別傷了自己的身子。嫂嫂不會願意見到你這副模樣了,哥哥起來吃藥。
“珍珍……好好的……嫣兒怎麼會……”蕭峰搖頭否認,堅決地不肯相信她已經去了。“珍珍,嫣兒是何惡疾暴斃的?是不是還瞞著哥什麼事?”
“沒——沒有”蕭珍珍急切地想逃開兄長的追問,面對他的追問,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說實話不要瞞我若真得是惡疾惡斃,為何不到邊城報喪?”一想到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蕭峰就一陣陣的揪痛。
“快說”
卷三 為妻 第三十九章 生死兩茫茫
心疼地看著雙眼充血的兄長,蕭珍珍溼著眼睛自袖子裡掏出雨嫣的信。“這是嫂嫂留下的信……”
蕭峰搶過信,抽出信紙,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眼前模糊了。
“夫君:嫣兒失信了……這殘軀病體實在拖不到再也夫君重逢之日了,還望夫君原諒。原本以為身子無礙,以為能與夫君相守百年,誰曾想醫難自醫,嫣兒命該如此吧
怕夫君為嫣兒這等小事分了心神,已知會管家和小姑,無須去邊城報喪,請夫君莫要錯怪他人。至於宇兒那裡也不要講了,省得分心,等他學藝歸來去墳上添柱香就好。
與夫君成親四年有餘,朝夕相處不足月餘,亦或真是有緣無分。還望夫君珍重,早日另覓佳偶白頭攜老。
雨嫣 敬上”
輕飄飄的一張紙,在蕭峰的手中顫抖,最後被他揉搓在團握在手心。對著他嬌笑、不必言語就能讀懂他的眼眸,再也看不見。讓他聽著'炫'舒'書'服'網'、溫暖的聲音沒了“她……受苦了嗎?”蕭峰眼中含淚,哽咽著問道。
蕭珍珍抹去眼淚,搖了搖頭。“嫂嫂沒受什麼罪,發病也就一、二個時辰,就去了。”
蕭峰幽幽地嘆了口氣,衝蕭珍珍擺了擺手。“我累了……”
“哥,把藥喝了……”蕭珍珍再次將藥送到他嘴邊。
蕭峰接過墨黑的藥汁,抬頭一飲而盡。將碗交到妹妹手上,他便閉上眼睛躺回床上。嘴裡中苦的,可他的心更苦見蕭珍珍端著空碗自蕭峰的臥房裡出來,何漢明和程管家都走上前。任程管家接過手中的藥碗,蕭珍珍只是抹淚搖頭。“喝過藥睡下了。”
何漢明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三人走出一段,他才轉頭問程管家。“侯爺的病……”
“郎中說侯爺連日趕路身心疲憊,突聞噩耗急火攻心,氣血不暢才會吐血。血吐出來病算好一半了,這段日子,還需侯爺保持心情愉悅,忌大喜大悲。”程管家將朗中的話原原本本地重複了一回。
“忌大喜大悲?”蕭珍珍苦笑著說道,“倒是想找大喜,喜從何來?”自嫂嫂走了,侯府上下哪還有喜事?她走了,侯府裡的笑聲好象也走了近乎一夜未眠的蕭峰,次日早早便起了床。在早餐桌邊看到了昨夜未走的妹婿和妹妹,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等會要去夫人的墓地,去準備一下。”他才坐下,就對身邊的程管家吩咐道。
程喜一怔,又馬上回道:“是,侯爺。這就去準備。”說完,他便匆匆出去準備忌掃事宜。
“哥,小妹陪你一同去吧?”蕭珍珍小心的開口。
蕭峰默然地搖了搖頭,“不必了,吃過飯,早點回去吧。沒事了,家裡還有孩子、婆婆要照顧。等過些日子,帶慶山、慶水來玩。”
蕭珍珍還要再說什麼,桌子下的腳被何漢明踢了一下,看過去他正輕輕地搖頭。知道多說無益,蕭珍珍只好嚥下即將脫口的勸慰,也許時間才是最好的良藥活活生的愛妻沒了,只剩一堆黃土和冰冷的墓冰,看著墓冰上冰冷的字,蕭峰的心就象被尖刀狠狠地劃過,熱辣辣地抽動。
程管家擺放好忌品,遠遠的走開了。
蕭峰點燃三柱香,在墳邊席地而坐,邊燒紙,邊微笑著在口中喃喃道。“嫣兒,對不住,夫君來晚了,讓嫣兒久等了。一路上就想著早點回長安城,與嫣兒洞房,生下一男半女的,就不怕嫣兒再提和離之事了。沒想到,還是遲了……還不如在邊城時就圓了房,懷了身孕,興許就能綁住嫣兒的腿腳,不能羽化成仙了……”
他覺得自己是比牛郎還要笨的蠢蛋,明明抱著仙女的羽衣,最後還讓她飛走了。“嫣兒,下世再做夫妻可好?蕭峰定會對嫣兒如珠如寶,守在嫣兒身邊寸步不離。再重逢,一定馬上就與嫣兒圓房,不再讓